“妈!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个家已经这样了,你难道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家破人亡,你才安心吗!”
“你,你呃……”
午美凤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
好在抢救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
徐颖领着女儿,跟她老公,坐在病房的外面的长椅上,
徐颖哭成了泪人,摊上这样的妈,她恨过。
可是看到母亲,因为父亲离世后,痛哭流涕的样子,她又觉得母亲可怜。
然而,母亲却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谩骂自己老公,她气愤。
气不得跟午美凤断绝母女关系。
而现在,午美凤躺在病房里,头上戴着氧气罩,一旁的心电仪好不容易才平稳。
她觉得自己可怜,说到底,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别哭了,医生说已经稳定下来了,不会有事的。”
徐颖没有去看自己的丈夫。
她虽然护着自己的老公,但她心知肚明。
当初结婚的时候,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这个男人,为的是自己家里的钱。
结婚至今已经将近十年,尽管在外人面前大秀恩爱,实际上在家里,两个人并没有太多交流。
“这些天,你先去外面住,等我妈回去了,你再回来。”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丈夫,徐颖最后选择了母亲。
午美凤脾气再差,也是徐颖的生母。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貌合神离的夫妻而已。
“那行吧,我在小区斜对过的酒店开个房间,这些天,我去那里。”
……
今天是农历腊月初八。
传统的腊八节,按习俗,在这天要吃腊八粥。
往年并没有这种待遇,因为金在贤的到来,包梓乐如愿吃上了尤一天亲手做的腊八粥。
虽说口感诡异,但好歹仪式感有了。
看着桌子上的盛腊八粥的碗,包梓乐拿着勺子艰难的抉择着。
在他身旁尤一天抱着胳膊,盯着包梓乐。
“你不是要吃腊八粥吗?这粥可是我起了个大早做的,必须一滴不剩,全部吃完。”
尤一天就跟讨债的债主一样,监督着包梓乐吃粥。
包梓乐的内心是崩溃的。
早知道,做出来的是这种黑暗料理,打死他也不会让尤一天做,现在好了,自作自受。
“叔,其实,其实我不怎么饿,这粥先不吃了吧?”
“那不行,腊八节吃才叫腊八粥,你今天的午饭就这个,吃不完今年没有压岁钱。”
尤一天严肃的盯着,心里早乐开了花。
自己做的东西,啥味儿他心里能没数?
他就是故意折磨包梓乐。
平日里爷俩斗智斗勇,包梓乐人小鬼大,总能占上风。
可这回不一样,这是包梓乐自己落在他手里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艰难的舀了一勺,如同吃药一样送进嘴里,包梓乐的脸,真的皱成了包子。
这种如鲠在喉的极品食物,他发誓今生难忘。
尤一天看了一眼时间,终于起身说:“我下楼买些东西,这粥你都吃了,不能剩啊。”
包梓乐如蒙大赦满口答应。
等尤一天出门后,端着饭,便进了卫生间。
如果不是马桶冲不走这只碗,他真有心连这碗都冲走。
尤一天才出门,金在贤提着手提袋便回来了。
“欸?乐乐,你一天叔叔呢?”
包梓乐从厨房出来,“下楼买东西去了,贤叔,你又买什么了?”
金在贤笑着说:“本想着买些装饰品,结果正巧看见一家商店里有件衣服很适合你穿,来,过来试试新衣服。”
过新年穿新衣,以往都是尤一天让包梓乐上网自己选,尤一天只管付钱。
包梓乐长这么大,记事后,只有那几年包柟还在世的时候,会精心给他挑选衣服。
“嗯,大小正合适,很帅气,怎么样乐乐,喜欢吗?”
包梓乐用力点了点头,跟尤一天比,还是他贤叔贴心。
与此同时,尤一天走出小区后,找了一家超市。
本想着是想买卫生纸的,可是进店之后却发现,这家店的老板,居然是熟人。
说熟人,其实也只是见过几面,谈不上交情。
如果不是对方变化不大,尤一天还真未必能认出来。
“欸?你,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看着柜台里的女人,尤一天只觉着面熟。
女人四十岁左右,化着淡妆,看起来很朴素。
她盯着尤一天,想了想,忽然惊讶道:“你之前是不是在丘山待过?丘山的火葬场。”
提起火葬场,尤一天再看女人时,这才想了起来,“是你?张燕妮?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张燕妮点了点头。
当年她爷爷去世,张家一家子到火葬场给老人遗体火化,那时候,尤一天的父亲也刚离世。
尤一天从韩国回来,当时正巧赶上下暴雨,便发生了杀人案。
死的人,就是张燕妮的姑姑,和她姑姑的儿子。
而凶手的名字,尤一天到现在都还记得。
张信,一个疯掉的作家,也是张燕妮的叔伯弟弟。
“对,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张燕妮有些欣喜和意外。
尤一天打量了一下店铺说:“这店是你开的?”
“嗯,刚开没几天,你不是在丘山吗?什么时候来叶城了?”
尤一天笑着说:“来这边好些年了,倒是你,你怎么会想着来这儿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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