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彦笑了笑说:“别激动,嫌疑也只是嫌疑而已。至于动机,如果我真的掌握了动机,也不用大费周章的找你谈话,而是直接动手了。”
“阿明,既然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你的老板,那把他也叫过来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无缘无故的,你有什么资格审问?”
尤一天一副坏笑说:“你搞清楚状况,马澈被人谋杀,凶手就藏在这里,不能自证清白,那就只好把你们交给执法者审讯。”
“你要是害怕你的老板发火,可以把我的话原样转达,告诉他,积极配合才能早日真相大白。消极抵抗,只会被认作是故意隐瞒,只是在加重自身的嫌疑。”
金彦之所以不表明身份,就是要让唐琦明心里起疑。
唐琦明猜不透他的身份,在回答时,就会考虑的更多。
金彦不是执法者,以侦探的身份来问,唐琦明不会交代。
若是假以警察的身份来问,唐琦明也未必就会老实交代。
保持神秘感,也是无形中给对方一种压力。
在唐琦明去叫老板的这段时间里,金彦在心里把案子重新捋了一遍。
马澈被暗害的时间,基本上可以锁定在唐琦明第一次送酒离开后,到店老板进来前。
在这段时间里,最有可能作案的就是店老板。
先用注射剂注射酒精,然后再把马澈叫醒。
也不排除是唐琦明和包柟,他们都具有作案时间。
只不过,包柟的动机更明显而已。
没有作案动机,不代表不会做。
和唐琦明简单的对话之后,金彦隐约感觉,这个唐琦明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唐琦明的话,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越是这样,金彦越觉得可疑。
店老板跟随唐琦明,进了包厢。
出人意料的是,老板居然是江明,就是料理马澈后事的人,马澈同母异父的弟弟。
尤一天认出了江明,江明自然也认得尤一天。
唐琦明已经把情况告诉了江明,在看到来人是殡仪馆的人,江明当即便要兴师问罪。
“你们不是殡仪馆的人吗?你们搞什么鬼?居然冒充执法者,马澈他不是自杀的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江明挑明了金彦和尤一天的身份,一旁的唐琦明,当即恍然自己被骗了,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江明的出现,虽然意外,却很和时机。
金彦本就对江明有疑惑,马澈死后,江明作为亲属去料理后事,结果只是签了个字就离开了。
“第一,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说自己是执法者,所以不存在冒充。”
“第二,马澈是溺亡不假,但不是自杀,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
“第三,我们虽然不是执法者,但是作为合法公民,有义务检举揭发一切罪恶,不说我们还有一面之缘,就算是大街上的陌生人,在掌握了相关的线索和证据后,也有权力来打击罪犯。”
“声明一点,我们不是执法者,不是来闹事的,马澈的案子可以与我们无关,但你们却是嫌疑人,怎么做,在你们,一天,走吧。”
这种情况下,费力解释,只会加重自身的嫌疑。
金彦果断离开。
在离开前,给二人讲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金彦要告诉他俩的是,他来是来帮他们洗清嫌疑的。
如果不想洗清嫌疑,甚至急着赶他走,那只能说明,他们确实有嫌疑。
金彦的决绝,让江明和唐琦明感到意外。
可金彦的几句话,已经把他俩的退路堵死了。
如果真的让金彦就这么走了,他俩就算没有嫌疑,也变得有嫌疑了。
“等一下!”江明挡住了金彦的去路。
金彦问:“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金彦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江明一阵头疼,“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为了我哥,既然你们知道详情,那就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说我哥是被人谋杀的?”
“你哥?”
唐琦明惊呼出声,看神情,似乎并不知道马澈和江明的关系。
金彦了一眼唐琦明,“在验尸的时候,我们发现马澈的腋下有针孔,根据马澈的尸检报告判断,我们怀疑,有人给马澈注射了乙醇。”
江明震惊道:“这不可能!”
金彦轻笑说:“你怎么就确定不可能?老实说,凶手注射乙醇的时间,正是包柟离开后到你进来前,在这段时间里,包柟,你,还有唐琦明,你们都有作案时间。”
“不是我,我跟马澈不熟,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我没理由杀他!”在金彦亮出底牌后,唐琦明终于表现出了惊慌。
平白无故被认定是杀人凶手,唐琦明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江明的表现,就显得太镇定了。
江明说:“包柟的作案嫌疑最大。”
“哦?为什么?”金彦明知故问道。
“他们俩本来就不和,那天晚上两个人还起了冲突,我哥头上的伤就是包柟砸的,既然要注射乙醇,又是在腋下,肯定是先砸晕,然后才注射的。”
“我进来的时候,我哥已经昏迷,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叫醒。”
江明的解释有理有据。
包柟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连谋划的时间都非常充足。
如果江明当时没有进来,几乎可以认定,这件案子就是包柟做的。
问题的关键也恰是这一点。
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包柟,这才是金彦真正有疑虑的地方。
“江明,你和马澈是什么关系?”金彦忽然转移了话题。
江明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同时不由自主的谨慎起来,“马澈的母亲是我的继母,我的生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
“那个时候,马澈的父亲离婚,他母亲就嫁给了我父亲,但是他一直跟着他父亲生活。”
“直到前几年,他父亲因为生意失败,被债主追的跑路了,他才过来跟我们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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