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彦问:“这么说,张菊芳的尸体,是那个凶手塞进焚尸炉里的?”
张信点头,“不错,而且还嫁祸给了我。”
“你为什么替这人顶罪?”金彦不解道。
“因为这个人,我认识。”
张信诡异的笑了,盯着金彦说:“真凶,就是那个贼喊捉贼的人。”
金彦仔细回忆了一遍,白雾跟他说的田宇案的细节。
猛然间,一个名字出现在金彦脑海中。
第一个发现田宇尸体的人,殡仪馆里负责火化尸体的员工,王二喜。
张信向后靠在椅子背上,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金彦说:“看你的表情,应该想到是谁了。你和那个白雾,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有意思的两个人。”
“看在这个份儿上,我再告诉你一点,这个王二喜,早些年其实是在天堂殡仪馆工作,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尤一天会出事吗?”
金彦神情凝重,早些年的殡仪馆,指的就是五年前,“为什么?”
张信笑着说:“五年前,慈安医院院长陆国铭被人谋害,处理这起案子的人,是丘山著名的侦探,名叫秦律。”
“这个案子上了当年的头条新闻,那个时候我恰好看到了,并且因为好奇,特意调查过,那个案子的真凶叫姜胜楠,但是案件中还牵连到两个人,尤一天,还有你,金彦!”
金彦目光一凝,这下子所有事便连起来了。
张信调查过当年的案子,所以认识尤一天。
王二喜很可能就是处理秦律遗体的殡仪馆工作人员。
这样的话,王二喜就跟秦律结识。
可问题是,就算张信认识尤一天和王二喜,他是怎么知道,王二喜要加害尤一天的呢?
“看你这样子,应该差不多猜到了,没错,要害尤一天的人,就是王二喜,至于说,我为什么知道。”
张信缓缓起身,注视着金彦的眼睛说:“我说我见过秦律,你信吗?”
金彦目光一闪,盯着张信道:“秦律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并不是在替王二喜顶罪,让王二喜杀田宇另有其人,这个人才是你想保护的。”
“你住口!凶手就是王二喜!”张信忽然变得睚眦欲裂,显然是被金彦说中了。
金彦看着张信,露出了恶魔的笑容,“张信,自作聪明的下场,就是沦为别人的棋子,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线索,作为回报,我会把案子查的水落石出。”
本以为操控全局,可以盖住金彦的嚣张气焰,然后牵着金彦的鼻子走。
可张信选错了人,金彦从始至终都不是善类。
五年前不是,现在同样不是。
“金彦!我警告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张信在咆哮在嘶吼,金彦却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能在白雾眼皮底下做事,还把过往的经历藏的那么深,这个王二喜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这样的人,留在殡仪馆,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不管尤一天是不是王二喜害的,这个人绝不能留!
就在金彦出执法局的同时,殡仪馆里,发生了极为荒谬的一幕。
陆舒带着执法者赶到殡仪馆,随行的还有特意调来的警犬。
白雾让姜尚宇寻来尤一天的衣物,在警犬的嗅觉追踪下,所有人一路跟到了灵堂。
就当众人不解,警犬为何会来这里时,警犬却是在尤军的棺材旁,叫唤了起来。
尤一天虽然失踪了,可是出殡仪式不能耽误时辰,白雾就把出殡的事交给了手下去办。
这会儿,灵堂里刚举行完封棺仪式,正要起灵。
“棺材?难道说……小兵!”
白雾喊来赵小兵,问道:“封棺的时候,死人脸上的麻纸掀开没?”
赵小兵挠了挠头,吞吞吐吐的说:“这……我也忘了,因有人失踪了,馆里乱哄哄的,我也没注意。”
白雾闻言,暗道糟糕。
如果麻纸掀开,就能看见棺材里躺着的是不是尤军。
可如果盖着麻纸,那这棺材里的人……
不用白雾说,陆舒已经带人敲开了棺材盖,棺材里尸体穿着寿衣,脸上盖着麻纸,陆舒伸手将麻纸掀开。
麻纸下面,是脸色苍白的尤一天。
“快!是尤一天!快把他抬出来!”
陆舒急忙招呼人,四个人合力,将尤一天从棺材里抬了出来。
陆舒探了探尤一天的鼻息和脉搏,惊喜不已,“还活着,快打急救电话!”
姜尚宇和白雾走上前,看着被冻的面如白纸的尤一天,两个人说不话来。
白雾连忙吩咐人,找棉被热水这些给尤一天暖身子。
姜尚宇则是搓着尤一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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