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执法者局时,金彦凑巧听到了陆舒的名字,却不是陆舒的事儿,而是有关秦律的。
执法者们说,秦律的墓碑断了,墓被挖开了。
本来已经准备要去查陆思宇的下落,听到这个消息,金彦立马带着姜尚宇,开奔天堂公墓。
路上,有一辆警车与金彦的车擦肩而过,金彦看到,开车的正是陆舒。
……
第三次来天堂公墓,不知为何,金彦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么厌恶死亡的气息。
或许是心中有了明悟,有比死亡更晦暗的东西。
秦律的墓前,黑色大理石墓碑,从中断做两截。
很古怪的是,周围还有一些碎屑,看起来,并不像人为用铁锤敲断。
墓碑后面出现了一个大坑,同样很奇怪,泥土撒落在周围,坑里的泥土呈焦黑色。
如果不是生活在21世纪,这样的现场,实在太像地雷炸开后的场景。
秦律是土葬的,五年过去,即便尸首成了白骨,棺材总不至于腐烂的连木头渣子都没有。
可是这里,除了焦黑的土坑,和断裂的墓碑,竟然连一根遗骨都没有。
难道是陆舒收敛了秦律的遗骨?
还是说,这里真的是炸开的,一把大火什么都不剩了?
正当金彦和姜尚宇,围绕着墓地疑惑不解之际,有人解答了金彦的问题。
“旱雷劈坟,起死回生,你们不用再看了,这座墓是被雷劈开的!”
金彦闻声,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男人身穿黑色唐装,国字方脸戴着眼镜,手持罗盘一副世外高人做派。
“陈西禾?”姜尚宇惊讶道。
“你认识?”金彦问。
姜尚宇解释说:“这位陈先生先前在殡仪馆见过,原本一天父亲的丧事,是要由陈先生料理的。”
原本是这样,那为什么现在不用了呢?
金彦转而看向陈西禾说:“请问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西禾走到墓前,左右调换了一下位置,将手中罗盘放在墓前石台,然后抬眼观望了一会儿。
“奇怪,这个墓好像不太对劲。”
金彦看了姜尚宇一眼,姜尚宇点头示意。
姜尚宇问:“陈先生,你难道看出了什么?”
陈西禾缓缓摇头,抬手一指西南说:“凹山凹煞,坟墓正对西南矮山,山形低陷,位置又在坤位,所以叫做天母亏,这是一座寡妇坟啊。”
“寡妇?”
金彦嘀咕了一句,笑道:“看样子,先生应该是看风水的,这里埋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名男子。”
陈西禾突然看着金彦说:“不可能!这里埋的绝对不是男人!”
姜尚宇问:“为什么不能是男人?”
陈西禾轻哼了一声说:“但凡选阴宅,必然要请风水师,观仙命合仙山。如果这里埋的是男人,家属找的风水师,哪怕只是个半桶水,也绝对不会选择这里,公墓墓址很多,但天母亏寡妇坟,只有这一处。”
金彦不露声色。
对陈西禾说的,他是完全不信。
这种江湖术士行骗之前,必然要事先踩点,就比如,为什么小地方的算命先生算卦那么准?
原因就在于,他们对这个地方的人足够了解,所谓的算命,不过是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整理分析,然后进行预判罢了。
金彦微微一笑,却是笑里藏刀,“陈先生,我不迷信,我只对你掌握的消息感兴趣,如果你能抛开那些封建迷信,把真相告诉我,我会考虑不送你去执法者局。”
金彦已经认定,陈西禾之所以敢肯定这里埋的是女人,不是因为什么风水,而是通过某些渠道,获取了这个信息。
陈西禾蹙眉,不悦道:“又是一个不信邪的人,既然你不信,权当我没说!”
陈西禾弯腰拿起罗盘,转身要走。
金彦冲姜尚宇使了个眼色,姜尚宇抢先一步,拦在陈西禾面前说:“陈先生,我上次就说过,是空不是我瞧得出来,你虽然不是空八岔,但空八岔的本事却很精通,既然都是门里人,就不用再演了吧?”
所谓八岔,说得是旧社会江湖上,八门行当里巾门中人。
八岔是黑话代指算命先生,姜尚宇研究神学多年,对于那些如何骗人的把戏早已经研究透了。
空八岔就是说,算命先生不懂周易八卦,但是却懂得各种骗人技巧。
见陈西禾犹豫了,姜尚宇继续说:“宣传散播封建迷信,情节严重可是要坐牢的,陈先生。”
“遇见你算我倒霉。”
陈西禾终于松口,“这个墓是我看的,已经是五年前了,死者的个人信息写着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寡妇,所以我才选了这里。”
“前些天下暴雨,这座墓就成了这样,我寻思一定会有人来查看,我就想,趁机把这里说成是诈尸了,然后骗些钱。”
陈西禾说的时间点是没错,但墓碑上写着秦律的名字,还有秦律的照片。
如果尸体是女尸,那墓碑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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