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点了点头说:“江泰本就不是善类,无恶不作,江由之之所以能成为泽安药业的市场经理,也是因为江泰。”
“他曾多次向崔正文进行勒索,这次或许是因为金额太大,崔正文拒绝了,所以他才把目光转到了陆国铭身上,但是陆国铭……”
陆舒看了一眼陆思宇,“陆国铭已经洗白了,多年的活体实验,使得他掌握了很多器官移植方面的技术和知识,他已经是医学界的权威,受人敬仰。”
“之前的事,陆国铭绝对不会再提。所以,江泰在陆国铭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同样是作恶,他的生活穷困潦倒,而崔正文和陆国铭却光鲜亮丽,内心的不平衡,使得江泰走上了砂仁的道路。”
金彦的目光,逐一看了过去。
秦律的震惊不安和悔恨,陆思宇的不可置信和惊慌失措,全部看在眼。
“还有好人吗?”
金彦的一句话,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陆思宇愤然道:“你说什么!”
“哼,呵呵……”
如此荒诞的现实,令金彦莫名发笑,看着秦律说:“还有好人吗?”
秦律看了过来,复杂的看着金彦。
“李芳岚是这样,陆国铭也是这样,曾以为他们就是天,是这朗朗乾坤……”
“结果,李芳岚为了私欲纵火行凶,陆国铭为了名利残害儿童,秦律你说,还有好人吗?”
“这些人,都是你倾尽全力去维护的人,为了维护他们,连你也不惜违背原则,到头来呢?”
“我以为我回来后一直被人利用,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我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做着这些与我毫不相干的事,我悲哀,痛恨,仇视!”
金彦的话,一字一句的出口。
每个字都像刀一样,割在自己的心上,同时又刺向秦律。
他的笑容尽显荒凉,泪水从脸颊滚动而下。
这一刻,金彦哭了,秦律哭了,两个人对视着,任由泪水涌动。
金彦近乎咆哮,“你!你比我更惨!认贼作父二十年!那个让你活下来的男人,只是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才没有对你痛下杀手!”
“那个让你吃饱穿暖的女人,是因为心中有愧疚,才全力弥补你!秦律,你跟我一样,被人耍了,被人耍了!你知道吗!”
“你闭嘴!”
陆思宇挥拳,将陷入癫狂的金彦一拳打倒。
金彦直接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
秦律踉跄的起身,若不是陆舒扶着,差点摔倒。
“小秦,你有心脏病,别激动。”陆舒说。
秦律摆了摆手,“我没事,金彦,舒服了吗?说出来后,一直憋在心里的那股怨气,有没有消散?现在终于有人比你更惨了,你不是最惨的那个人。”
金彦抹了下嘴角的血,站起来看着秦律,“不!你不惨,我也不惨,最惨的是那些死去的孤儿们!”
“他们有的在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有的明明已经记住父母的样子,却还是成了孤儿。”
“他们很可怜,因为命运从一开始就抛弃了他们,不光抛弃,还要连番戏耍和捉弄他们,进了狼窝,又死在屠夫手里。”
“死的时候他们都还没上学,不知道亲情,但至少可以体验一下爱情,可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
金彦的话,令所有人沉默。
是啊,他和秦律之至少还活着。
即便生活艰难,人心叵测,但在这坎坷不平的路上,总还是有几分美好,足以慰籍自己悲痛的心。
而那些死去的孤儿呢?
来这世上走了一遭,除了痛苦,带不走任何东西。
“我会替死去的冤魂讨回公道,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可是金彦,案子还没有结束,到底是谁?”
秦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金彦。
江泰并没有说,是谁给他订婚宴的邀请贴。
也就是说,江泰砂仁并不是受X指使,X只是在江泰要砂仁时,给江泰递了把刀。
X是谁?
秦律在问金彦。
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和X有过接触的,只有金彦。
金彦平静下来,“X到底是谁?先是杀了李芳岚,多年后教唆孙良杀了何梅,之后又利用我和江泰杀了陆国铭。”
“我的确知道他是谁,他是孤儿院里的一员,是孙良的养子,是躲在黑夜里的复仇者!就是孙念!”
“你现在是不是想问我,他现在在哪儿?我知道后,一定告诉你。”
“陆执法者!这个人是帮凶!还不立马把他抓起来!”陆思宇像疯了一样的吼道。
陆舒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秦律摇头说:“他也是受害者。”
金彦看着陆思宇说:“X的身份我无法确定,但你的身份,我现在可以肯定。”
“陆国铭死了这么久,身为陆国铭的儿子,慈安医院最年轻才俊的你,陆思宇,你为什么没有成为院长?子承父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是陆国铭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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