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胜楠不声不响的离开,对金彦造成的伤害不可估量,金彦就算是真的在订婚宴上做什么也并不为过,因为他才是受害者!
为了让陆思宇的订婚宴没有闪失,秦律明知陆国铭有问题,却要装作不知道,这不是恶人吗?
他可是侦探,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正是藏污纳垢的恶人行径?
看着萧条的背影渐行渐远,秦律突然泄气了。
每个人活着,都有其活着的难处,秦律自知这样做对不起金彦,自知这么做,与自己坚守的原则有出入,但是现实不就是这样吗?
每人做什么事,必然有其做事的理由,不管事情对错。
只要理由能说服自己,明知是错还是会去做。
“对不起了金彦,陆国铭与我有恩,我必须报答他,对不起……”
秦律的目光,渐渐变得坚韧,
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后悔的必要。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他的命是陆国铭救回来的,救命之恩,秦律必须报答。
在路过尤家饭店的时候,金彦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尤军的笑脸,每次他进到这里尤军都是笑脸相迎。
尤军做的面也确实好吃,当然,如果其中的材料,不是人肉就好了。
在韩国的时候,有一位前辈,跟金彦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他说,“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其实所有人只是在努力活成人”。
金彦一直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却好像懂了。
所谓的努力活成人,不过是努力的像人一样活着。
金彦正要离开,刚迈出一步,忽然停了下来,猛然扭头看向了饭店。
“如果乔东天有处理尸体的办法,为什么还要将人骨送到这里呢……”
金彦喃喃自语。
他这一句不由自主的发问,却是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早前的疑惑,再次浮现在金彦的脑海中。
尤一天为什么要报案?为什么要指证乔东天杀人?
外面天色渐晚,太阳落山后屋外刮起了飓风。
风裹着沙尘,敲打在玻璃上,瑟瑟作响。
屋里一片漆黑,房门忽然打开。
尤一天回来了,随手将灯打开,却见金彦一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
“哥,你怎么不开灯啊?”
尤一天换上拖鞋,走到了金彦面前。
却见金彦面沉似水,自从下午回来金彦就坐在这里,一动未动。
“哥,你没事吧?”
尤一天伸手在金彦眼前晃了晃。
金彦的眼睛机械的转动了一下,盯着尤一天,冷漠道:“借刀杀人的感觉好玩吗?”
尤一天楞了一下,在金彦对面坐下,从水壶里倒水说:“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借刀杀人?”
“乔东天杀人之后毁尸灭迹,有一套固定的流程,所以哪怕杀了三个人也没有被人发现,既然这套流程如此完美,他又何必将尸骨寄存到饭店?你拿的那些骨头,是乔思思给你的吧。”
尤一天的动作,停滞在半空,表情也凝固了。
金彦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喜欢乔思思,在得知乔思思被虐待后,便想帮她。乔东天作案流程详密,几乎不**何痕迹,想要让乔东天伏法,就必须一招致死。”
“所以,乔思思偷偷把乔东天杀害的人的尸骨给了你,你为了隐藏自己的本来意图,设计将人骨带到饭店,想要通过饭店的案子,引出乔东天的案子。”
“为了计划实施没有纰漏,你找到我,你知道我一定会找秦律,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让尤军揭发。”
尤一天缓慢的放下水壶,拿起水杯,想要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他的手在颤抖,他喝了一口水,笑着说:“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是吗?你不想让乔思思背负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你想保护她,所以你的所作所为,也在情理之中。”
金彦的声音没有感情。
尤一天又喝了口水说:“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哥,你没吃饭吧?点外卖怎么样?”
尤一天放下水杯,掏出手机正要点餐。
金彦忽然笑道:“一天。
“啊?”
尤一天被吓了一跳。
“你说,乔东天家里,为什么会摆着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啪嗒!
尤一天的手机掉在地上。
他扭头看着金彦,目光凶狠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彦耸了耸肩说:“没什么,随便聊聊。”
尤一天暗自咬牙,正要弯腰捡手机。
却听金彦道:“温芷华原名李翠梅,早年间在丘山孤儿院工作,那时我是孤儿院里的孤儿,我知道她有一个习惯,她最讨厌照相,所以她年轻时的照片并不多。”
“乔东天既然有温芷华年轻时的照片,证明二人关系不一般,你说,乔东天是不是喜欢温芷华?”
“你到底想怎样!”
尤一天愤怒的瞪着金彦,咬牙切齿道。
金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别激动,事情已然是这样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不过……”
金彦忽然坐起,凑到尤一天面前说:“不过,我很痛恨被人欺骗的感觉,一天,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尤一天浑身紧绷。
金彦的脸近在咫尺,尤一天第一次觉得,这张妖孽的脸,是如此可怖。
金彦的一颦一簇,嘴角的微微勾动,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审视着他。
而且这种审视直逼灵魂,让他藏无可藏。
“没,没有了……”
尤一天冷汗直冒。
金彦微微一笑说:“瞧把你吓得,逗你的,你能考虑这么多,能布置这样的一个局,连秦律都被蒙在鼓里,只能证明你很优秀,不愧是我的弟弟,我想吃火锅了,你请客,怎么样?”
尤一天咽了咽口水,用力点了点头。
金彦摸了摸尤一天的头说:“臭小子,还装可怜,你名下的资产,恐怕在一二线城市买套房都够了吧。”
尤一天抹了把汗,嘿嘿一笑说:“没那么夸张,哥,外面起风了,你有棉衣没借我一套。”
“等着,我给你拿。”
金彦笑着朝卧室走去,走到卧室门口,金彦突然停下。
背对着尤一天说:“你卧室里的那把锤子好像有血迹,抽空处理掉吧。”
咕咚。
尤一天不由的咽口水。
金彦已经进了卧室,但是他进卧室前的话,却让尤一天惊出一身冷汗。
昨天晚上他带着金彦去饭店,为了砸开铁门上的锁头,他们一进去,尤一天便进自己卧室取了锤子。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锤子上有血迹。
尤一天心神不宁,心里止不住的问自己,难道金彦猜到了?
金彦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出来。
尤一天傻傻的站着,还有些魂不守舍。
金彦亲手将羽绒服穿在尤一天身上,一边穿一边说:“人与人因为有爱所以亲近,爱的力量是无穷的,也是伟大的,每个人活着都要背负一些东西,我们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而活,一天,从今往后,你要做你父亲的眼睛,你是他生命的延续,知道吗?”
尤一天恍然惊醒,看着金彦说:“人不是我杀的,哥,你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金彦看着尤一天,一把将其抱在怀里。
尤一天的身体在颤抖。
金彦紧紧地抱住,“一天,为了剩下的羁绊而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放心,今后有我保护你,谁敢再欺负你,我会让对方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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