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他。
话音未落,便有一阵黑色的雾气泛起。
那道修长的黑色长袍身影,就站在这雾气中。
他的口吻冷峻疏离。
恨不得将所有事情都撇干净,谁也无法靠近他,直到他的身影,渐渐于浓雾中消失。
……
未曾见过光明的人,千万,千万别再让他,接触温暖的光……
……
……
老太太八十多岁了,仍守着老家的宅子不肯搬。
早几年附近的老房子都拆了,老太太固执得很,谁劝就跟谁闹,晚辈们也不敢和她硬来。
最终竟然闹成了钉子户。
这把年纪了,仍独自守着老房子。
说是怕逢年忌日年节的,她那位死了六十多年的先生回来,找不着家门。
好在老太太身体硬朗。
八十多了,和人吵起架时,仍中气十足,平日里一个人生活。
或是怕出什么岔子,住得近的大女儿,时不时也来看看。
小儿子一家住得远。
但每年到了那位死了几十年的父亲忌日,一家子,还得老老实实地回来,陪着老太太,去长江边上磕头祭拜。
“妈,拜也拜了,头也磕了,咱回去吧。”
富贵和老伴儿相互搀扶着起身。
还别说,他俩也都是六十来岁的人了,自己都当了爷奶的人,也能理解老母亲念旧的这份情意。
大半辈子都依着老母亲过来了,也不差再磕几年。
要说怕,就怕自己也上了岁数了,不晓得还能再折腾几年。
“老翟啊,天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冲着那宽阔的江水喊着,就像她口中的“老翟”能听到似的。
然后拉着边上正在吃糖葫芦的小曾孙的手,冲儿子儿媳道:“行吧,咱们回去吧,一会儿跟你爸一起吃个饭。”
这话翟富贵听多了,也习惯了。
每每在江边拜完过世的父亲,回家那顿,老母亲都要多摆一副空碗筷,说一家子一起吃饭。
……
翟富贵的父亲,六十多年前命丧江中,当年的条件有限,听说是连尸体都没捞到。
当时他也还小,对父亲的印象也浅。
一直都是老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对老太太自然是孝顺。
更何况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不免什么都多顺着她点。
回到家,屋门是虚掩着的,门把上湿答答的,还有些粘糊。
翟富贵走前头,妻子和小孙子,在后头搀着老太一起走。
见门把又湿又黏,程富贵也未多想,只骂骂咧咧了两句。
猜是附近的地痞流氓报复。
他随手抹了抹上头的水渍,就把门打开了。
这门一开,翟富贵立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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