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古村夜市却灯火通明正热闹。
曲折的几条巷子,两边店铺卖着天南海北的小吃和杂货,游客汹涌,红尘喧。
盛家祠堂被一圈高墙围着,本该闹中取静,可里面却传来一阵哭声。
秦行和胖爷摸过去一瞧,原来是位妈妈在教训闺女,两尺长的竹条,揍得小姑娘又哭又叫。
旁边一个干瘦的老头坐着看热闹,看样子是祠堂的主事。
原来,这小丫头偷偷跟同学去看电影,回家路上被混混扯住**,还好被两位族兄撞见才得脱身,连裙子都撕破了。
她妈知道这事臊得抬不起头。
这会儿再瞧见女儿的狼狈样,一口气上不来,竹条啪啪狠抽。
“我跟你说过别穿短裙低领,不许涂口红,你全当耳旁风!一个姑娘家,穿得像个站街的,流氓不找你找谁?”
“你还敢顶嘴?今晚你就在祠堂关禁闭,不反省不许出来!”
那小丫头才十三四岁,一听说关禁闭脸都白了,扯着妈妈大哭不已,却被硬拖进后面的小门里。
那位主事赶紧起身,“咔嚓”一声落了锁。
孩子在里面砸门,号啕大哭。
妇人在门口有些不舍,却只是连连赔笑。
主事大伯露出长辈威严范儿:“孩子调皮,关两次就老实了。咱们盛家最重传统,姑娘打小都是这么教育的,长大了人人贤惠,个个规矩将来出嫁,哪个婆家不喜欢?”
那妇人便加深了笑意:“是是,多亏还有大伯守着祠堂!就说我二哥家那个小夏,打小支棱巴翘没规矩,男人吃饭她都要上桌,还不怕挨打,也就关祠堂能让她老实点!”
“如今他们搬走了,小夏就不成样子,前两天还烫伤了电视台领导!你说那丫头,以后哪个好人家敢娶她?这辈子不是毁了么……”
侧厅门外,沈胖爷听到这里,瓮声道:“哥,我穿越了吗?我好像闻到了封建时代的腐臭味儿!”
秦行冷清一笑:“你没穿越。这是今年的腐臭,正新鲜。”
孩子的哭声很快消停,主事便送孩子妈出了门。
秦行和胖子走的阴间路,悄无声息地在小屋里冒了头。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心里堵得慌!
这屋子也就寻常人家的厕所大,黑咕隆咚的,后墙开一条狭窄的小窗,连条腿都伸不出去。
屋里霉味污浊,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并不干净。
秦行扫了一眼,便看见一个不成形的阴鬼,紧贴在小姑娘身上,大口吸食她的生气。
那姑娘已经哭不出来了,筛糠似的缩在墙角,瞧着委实可怜。
沈胖爷赶紧给孩子塞了块曼陀罗糖,让她睡了过去。
秦行则抓起那只阴鬼,搁手里使劲搓揉。
胖爷道:“按刚才他们说的,小夏经常关禁闭,她的僵化症,是不是这阴鬼闹的?”
秦行点头:“应该脱不了干系。不过,咱们过来的时候,你看见村里有卖爆米花的吗?”
胖爷立刻摇头道:“没有啊。这里房租那么贵,卖爆米花不得赔死?就算原先有卖的,也早该黄摊了。”
秦行却道:“生死关头,一般的事,小夏不会特别说。那爆米花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这里一定还有蹊跷。”
说着,指尖送出一团冥火,让它在屋子里四处飘荡,自己则顺着火光,沿着砖墙四壁巡视。
没过一会儿,秦行忽然道:“阿田,过来看!”
胖爷凑过去,看了一眼,便咧嘴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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