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挡光,还有私密性。
这么一来,徐家的房子就是这样的格局,最外面是厨房,厨房进去一道门是徐友章聂巧平两口子的卧室。
姑且称作卧室吧,其实真的只有能平躺两个人的空间。
再进去一道门是四个小子的卧室,宽大概有两米多点。
最后一道门是姑娘的房间,能睡两个人,外加一个柜子,地方也不大。
吃过饭,都趴在中间大屋里写作业,那年月按灯泡的数量交电费,徐家只按了两个灯泡。
门口有个灯泡,几个小子那屋有个灯泡,门口的十五瓦,屋里的二十五瓦。
徐友章认为他家门口正是大院的入口,按上灯泡,来回走人方便安全,这点钱该花。
屋里的灯泡是给孩子学习用的,看书写字,灯泡不亮把眼睛看坏了,得不偿失,多花点钱值得。
聂巧平是个小脚老太太,每次洗脚的时候,都躲在炕上的角落里,背对着外面,不让人看到她的小脚。
徐清风没有吃饭,他告诉聂巧平他走一路回来,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等晚点饿了再吃。
一个人坐在院子的角落,灯光找不到的地方,等所有人都睡了,他才走出来。
老实说,他抓鱼回来被徐友章批评,他是有些情绪的。
作为八零后的他,尽管从小出生在工人家庭,但是也很少受过什么委屈。
今天的他,的确不爽。
他甚至觉得原主死的很冤。
徐清风蹑手蹑脚的从厨房饭桌上找到他的饭菜,端到房前一棵石榴树旁边,刚才他把原主生前最珍爱的宝贝埋在这里。
那是一支英雄牌钢笔,好像是宋兰兰送给他的,不知道原主是在意宋兰兰,还是在意这支钢笔,反正他从来舍不得用,当宝贝一样珍藏着。
徐清风觉得他必须要为原主做点什么,哪怕是立个衣冠冢也好,可惜他没有经验,也没有材料,只能埋个钢笔。
认认真真把半条鱼和一碗野菜糊糊放好,想点几根香,又不知道上哪找去,身上也没有烟,家里又没有酒。
徐友章滴酒不沾,家里根本没有酒。
最后踅摸半天,找来半碗凉水,倒在地上。
“我叫你一声前辈吧,虽然咱俩同名同姓,但是你比我早出生四十多年,我喊你前辈是应该的。
你生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吃一顿饱饭,我不知道这些能不能让你吃饱,但是以后每年清明我都会祭奠你。
昨天过后,这世界上再没有你,今天过后,这世界上多了个我,从此之后,你不在你的世界,我不在我的世界。
我们拥有一样的皮囊,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父母,只是你比我多了兄弟姐妹,我比你多了岁月沧桑。
明天过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会尽我所能,孝敬父母,友爱兄弟,护佑姊妹,不负苍天不负人心。”
徐清风说着说着,竟然有点哽咽,房门响动,屋里有人出来,他不想让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立刻端起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往嘴里塞食物的同时,还不忘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
“小风,小风,是你在那里吗?”身后,传来徐家老大徐清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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