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现在的朝局,与三年前迥然不同,处处都透着说不清的诡谲。
杨守一,已经不是以前的杨守一了,三司副使,在朝廷里,三品官非常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要是他一跃而上,成为三司使,那就‘计相’,是三相之一!
权力不可同日而语,谁还能再动得了他?!
更何况,那位即将拜相的王相公,还是他的同年,至交好友!
王宝玉面露思索,他并不惊慌,在想着对策,也在等着天黑。
与此同时,朝廷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王宝玉当众,从开封府手里,将杨守一押走的消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不止是王宝玉的身份与过往背景,还包括他三年前失踪,现在回来的一些细节,甚至于手里可能持有官家的御赐令牌等等,大人物们很快就都一清二楚了。
现在的朝局是在最为晦涩的时候,大相公年老乞归,新锐王相公即将拜相,偏偏这种时刻,被朝廷换回来的王宝玉,手持官家令牌,将王相公的至交,三司副使杨守一,硬生生从开封府手里夺走了。
这一幕,令太多人浮想联翩了。
从王公到大臣,从宫里到宫外,一时间都涌动着别样的气氛。
但是在明面上,却没有任何人开口,更没有什么对峙,不管什么立场,见面都是照常寒暄客套,仿佛都不知道杨守一被王宝玉抓走一事。
傍晚。
张兵佑强忍到值房关门,这才急匆匆离开礼部,准备前往王崇的府邸。
杨守一几乎在所有人看来,那都是王崇的左膀右臂,是最重要的一个同道中人。
杨守一突然被抓走,张兵佑第一感受就是:冲我恩师去的!
若不是礼部制度严苛,他早就跑出去了。
还没出门,他就听到了小吏们的阵阵议论声。
“打听过了打听到了,杨守一确实不见了,可能真的被抓走了!”
“是皇城司?是官家的旨意?”
“具体不清楚,大概就是,皇城司早就埋伏好了人手,本来是开封府去抓的,结果被皇城司抢了先……”
“什么,是开封要先抓的?这,那杨副……杨守一真的贪渎军饷,通辽卖国?”
“我刚刚从开封府回来,开封府那边不肯说,但我有个好兄弟的弟弟的好兄弟私底下跟我说,前不久典当行杀人案,留的就是‘杨守一’三个血字!”
“通了通了,开封府是根据杀人案查到,是杨守一杀人灭口,而皇城司是一直在追查这个奸贼,同时也查到了!”
“杨守一这个奸贼!”
“害我朝两次北伐失败,我,我恨不得生吞了他!”
张兵佑听的目瞪口呆,这些都什么跟什么!?
他来不及多问,径直出门。
刚走没多久,就听到了更多议论声。
“难怪之前,我听到了什么王宝玉叛国什么的,我还在疑惑王宝玉是谁,原来,是这杨守一贼喊捉贼啊……”
“废话,你想想也知道,那王宝玉据说现在才十七八岁,三年前二次北伐时才多大,他怎么可能知道西路军的行军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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