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注意到了,凑近一点,道:“客官放心,都打点好了,御史绝对不会来的,就是路过,安全,安全的很。”
王宝玉与何强两人脸上顿时都是放松之色,并肩向里面走去。
何强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塞给老鸨,道:“我们要找临猗侯家的三郎,他在哪个房间?”
老鸨顺手就将铜钱揣入怀里,笑呵呵的道:“这个,妈妈我是真不知道,他在我这里的新欢旧爱太多,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在谁的房间里。”
老鸨话音一转,道:“二位客官,我这里,今天有一个清官人要梳拢,你们尝尝鲜?”
何强没说话,转头看向王宝玉。
三年前,他们虽然经常逛青楼,可从来不狎妓,一来,他们当时年纪太小;二来,都是有目的的——要么找人,要么抓人,要么打人。
他们这一次,是来找张兵易的。
王宝玉神色不动,板着脸,没有接话,径直走入了这家青楼。
老鸨察言观色,没有多说,安排好,就去接下一波客人了。
王宝玉与何强在大厅里的一个桌子坐下,四处观察,寻找张兵易。
大厅里人很多,一个个身旁都有小姐环绕,各种调笑声不绝于耳。
何强观察了一会儿,在王宝玉身侧道:“大郎,这家还挺大,怎么找?总不能挨个去踹门吧?”
真要是挨个去踹门,他们今天可能会被当场打死在这里。
王宝玉看着楼梯半高转角处,有几个丫鬟站在那,身旁还有几根柱子,系着红丝带,明显是在等今天的清官人。
他不由得嘴角一勾,与何强低语了几句。
何强怔了又怔,看着王宝玉道:“大才子说得对,我们中,就属你最是焉坏。”
王宝玉抓着瓜子,悠然自顾的磕了起来。
不多时,老鸨就上了阶梯,在半楼的位置,与一众镖客大声笑道:“诸位客官,今日,是我们芙清苑清官人柳青的梳拢之日。原本柳家也是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知情知趣,诸位客官,看好了,就可以出价,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耽误了……”
“五贯!”
当即有人叫价,激动不已。
“八贯!”
“十贯!”
“十二贯!”
大厅里的镖客,看着那台阶上,十六七岁的清秀可人儿,一个个是躁动不安,迫不及待的出价。
王宝玉只是扫了一眼,便目光四顾,想看看,张兵易会不会出现。
“十五贯!”
“二十贯!”
“三十贯!”
‘三十贯’一出,大厅里都为之一静,所有人都看向叫价的人。
这是一个大腹便便,五十出头模样,已经秃了大半的矮小老男人,一脸猥琐相。
他双眼放光的盯着柳青,擦了擦哈喇子,又系了系挂不住的腰带,舔着肚子站起来,笑呵呵的抬着手道:“多谢多谢,承让承让。”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的看向阶梯上到了柳青,十六七岁,身姿窈窕,清秀妩媚,着实对他的胃口。
‘今天晚上,我可是有福了。’小老头已经忍不住要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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