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间房,一盏灯一面墙,再没有往日的温馨与喧闹,只有一个失魂的人茫然地看着面前咔咔扭动着笨拙身子跳舞的摆鸭。
默默地偎依着七七八八的玩具柜,体味着担忧思念痛苦煎熬,那纷杂的感觉犹如一把刀将人的心脏一寸一寸的划片!
七七八八的肺炎还没有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因没能继续用药而加重,他们见不到妈妈,一定在哭,而每次大哭,他们都会咳嗽,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因早产本就不太好的小身体怎么去承受失去妈妈的痛苦和病痛的折磨?
眼前的小摆鸭坚持不懈地扭动着它肥胖的身躯,摆出各种呆萌的姿势,只是没有观众了,没有掌声和笑声了,那孤独的卖萌讨好显得是那么的落寞苍凉,让人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渐渐的连那份落寞和可怜的模样也模糊了!
大脑还在不停地转动着,猜想着可能的人和可能的事。
想到了董丹奇,想到了萧明南,想到了向诗源给我的那个紧紧张张的电话,想到了向诗源的婚礼,及作为表嫂,董丹奇不是应该在婚礼上吗?
如果董丹奇在国,那么她又如何分身来绑架七七八八?
可如果不是她,还有谁对我这么恨之入骨处心积虑?
我几乎从不离开孩子,就这么一个多小时见缝插针就把孩子带走了!他得盯我多久才能做到这样?别告诉我这些紧紧都是巧合?
我急于确定自己猜测的事情,所以一遍一遍地去拨向诗源的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直到我抓狂的快要疯了时候,向诗源的电话打来了。
我焦急地吼了出来:“思源,董丹奇今天有没有去参加你的婚礼?”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声音小小的,仿佛在躲着人,“这个我倒没有看见。”
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一个最可怕的猜想被证实了,转而又愤怒地咆哮:“萧明南去参加你的婚礼怎么会不带着她?”
“呃……莺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难以控制地嘶吼:“七七八八被绑架了,被绑架了!”
“什么?”向诗源尖叫起来。
“一定是董丹奇干的,一定是的!”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因过度用力开始颤抖。
“绑架?难道那女人什么都知道了?”
我哽咽了,声音也颤抖起来,“我想是的。”
“啊?怎么会这样?!那,那她有什么要求?”
“让明天中午拿我的结婚证去换孩子。”
“什么……这,算什么?她这是怕你再跟萧明南纠缠?”
“……我想是的,可是我已经躲他们很远了,悄无声息,她为什么还是揪着不放?”
向诗源顿了一会儿说:“莺子,我想孩子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如果真是董丹琦,那么她应该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否者不会只这么要求。所以你也别着急,我让建宇想象办法。”
“他能想什么办法?”
“哦,建宇的身份有点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或许他能帮到你,我现在去找他。”
“好!”
挂了电话,我便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走,想着董丹奇会不会怀疑孩子,毕竟孩子已经慢慢长开了,越发的像爸爸妈妈,尤其是七七那么的像萧明南。
善于怀疑的女人,一定会怀疑被怀疑女人的孩子,况且董丹奇本身就不是个笨的,那么……
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儿,眼前一黑,我实在不敢再接着往下想,只希望在她得出结果之前,我赶紧要回孩子。
向诗源的电话又来,她说:“莺子,这事儿我跟蔡建宇说了,他说他会找人去帮你,大概明天早上就到了,让你不要着急。”
“是谁?”
“他没说,只说是一个朋友。”
“好吧,替我谢谢他。”
“莺子,你保重身体,毕竟七七八八还等着你去救!”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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