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义眼中含着泪花,颤声道:“孩儿辜负了义父的栽培之恩,孩儿愚蠢不堪。没料到那个周念平如此狡诈歹毒,他好像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那小子的确是个狡诈之徒,少年时随着穆长风来到双子门,我就知道他是个诡诈的东西。哪里像玉龙阁培养出的弟子。”赵琦想起初次见到周念平和穆长风的情景,一时有些失神。
那时的穆长风还是个很小的孩子,与许如梅未有隔阂,爱屋及乌之下,对他这位师叔很是崇敬。
周念平最初对他也很崇敬,相处了不到一个时辰,聊了一些细碎的琐事,周念平那双丹凤眼似乎就看穿了他的内心,原本发自内心的笑,逐渐变成了皮笑肉不笑。
后来又数次见面,周念平时常指桑骂槐暗中讥讽,表面上却挑不出一丁点的把柄错处。
赵琦至今没想明白自己究竟何处露了破绽。
“义父,孩儿请您想个办法,孩儿如何摆脱眼前的危机?”
赵琦冷笑一声,“双子门的声誉最为重要,人证物证俱全,百口莫辩之时,以死证明清白去吧。”
“什么?”赵琦登时愣住了。
“以死证明清白,是最好的办法。”赵琦看他眼神,尽是嫌弃之意,“你又不是小孩子,遇到难题需要我来指点,留着你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
赵行义哽咽一声,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
赵琦更是厌恶,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赵行义的五脏六腑都冷的厉害,他知道义父的为人,冷心冷血,毫无情义可言。但他总是想起义父收自己为义子时的情景,大摆宴席,广邀宾客,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紧紧握着他的手,郑重发誓一生会视他如己出。
他总是在安慰自己,义父再无情义,待他毕竟是与众不同的。
原来他一直都想错了,所有美好的幻想不过是一厢情愿。
赵琦的声音如数九寒冬的冰雪一样冷,“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悉心教导,一身本事毫无保留地传授。是我看走了眼,你不过是个庸才。那周念平自幼丧母,不得其父欢心,穆长风少年之时独自闯荡,没人在他们身上耗尽心血,却都成为了不起的后起之秀。你怎么就不能给我长点颜面。”
“义父。”赵行义的泪水流个不停,哀求道:“孩儿的确平庸,但孩儿对您的孝心是真的,孩儿宁愿此生不娶妻不生子,就陪在您的身边。”
“不需要,我没心情继续把精力浪费在一个无能之辈的身上。”
赵行义呆呆地看着赵琦消失在千里镜中,是那样的决绝,无一丝一毫的留恋不舍。
他死死地盯着千里镜,希望义父回心转意,重新出现,为他指点出一条活路。
时间一点点过去,东方一片红霞灿烂,他一双泪眼映在千里镜中,死气沉沉,再无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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