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莨又道:“有什么就说吧,想不通的问题,他会为你想通,解决不了的麻烦,他削尖了脑袋也会为你解决。你周念平什么时候学会赧颜害臊了,借酒消愁愁更愁,支支吾吾欲语还休,差点泪先流,不是你的风格。”
周念平将一双细长的眼睛瞪得几乎变成了两个圆球,重重地哼了一声,摸出一贴膏药贴在嘴巴上。
穆长风与方芷莨都颇为无奈,未免陡生波折,不好继续探究。
到了黄昏之时,僧人如约而至,周念平扯下膏药,撸起袖子,道:“哪一个是冰莲,我下河去捞。”
僧人笑着道:“我也不清楚。”
“您放心,我不会捣乱。”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真的不清楚。”
周念平叉腰瞪着他,喘息剧烈,气势骇人,颇像一个要吃人的母夜叉。
穆长风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周念平狠狠地一跺脚,将穆长风撞了个趔趄,拔高了声音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出家人可以把别人当猴子来耍吗?要不是看在秦宫主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了。”
“稍安勿躁,周施主性子太过急躁,我不清楚哪个是冰莲,不代表没有办法找啊。”
“怎么找,河里发光的石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挨个捞上来看一看?你有那个闲心,我没有,你自己玩儿去吧,祝你开心幸福。”
“师哥,你别这么急,师弟猜测,碧水潭中的白鳍豚应该会准确无误地找到冰莲。”
僧人满含赞赏之色,“你怎么知道的?”
周念平经穆长风提醒,顿时醒悟过来,“我们感觉不到至纯至净的灵气,但是白鳍豚也是至纯至净之物,况且冰莲一直吸取着白鳍豚的灵力,所以……”
“简单来说,相当于去寻找同类。”
“对对,就是这样。”
僧然赞道:“二位都是罕见的聪明人,周施主若是能改一改自己的毛病,前途不可限量。”
“拉倒吧你,我就喜欢自己这副德行。咸吃萝卜淡操心,别啰嗦,赶紧办正经事。提前警告你啊,白鳍豚要是找不到,我宰了它吃烤肉。再把你一脚踹出去,我可不在乎你是前辈还是高人,看着不顺眼,我想踹就踹。”
僧人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走到洞口,从袖中摸出一枚雪白的玉哨,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一种类似婴儿笑声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周念平一直在强行抑制心中酸楚,听到玉哨的声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婴儿手脚乱蹬咧嘴轻笑的模样,心如刀割一般痛不可当,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扑簌簌落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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