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风闻言一愣,很快理清了头绪,“画中妖也是白柔的杰作,是她要杀薛暮烟,也是她要杀薛红莲,白柔是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方芷莨道:“白姨定是用我的遗物烧成灰,取来蕊儿的血和着灰烬作画,又用她的灵力将画中人幻化成妖,以此对付薛红莲。”
穆长风道:“师姐的推断有些道理,但不能以此完全确定是白柔出手吧。听闻师姐有许多妖族的朋友,难道只有白柔有你的遗物?”
方芷莨道:“在隐仙国,只有白姨和白雪知道蕊儿的存在。也只有她们知道蕊儿和我的关系。我不在明家村的时候,是她们时常帮我暗中照顾着蕊儿。”
穆长风道:“如此说来,白柔已经知道是薛红莲害了她的女儿,也知道你是被薛红莲所害。”
方芷莨低头沉思片刻,“白雪十分孝顺,一心要父母置身事外,不肯告知真相。但白姨冰雪聪明,一定是她自己查出来的。”
穆长风道:“薛红莲修为高深,我觉得画中妖伤不了她的性命。”
“她明显有些心神恍惚,否则不会把自己摔着。等薛暮烟一死,她备受打击,伤心欲绝,修为必然有损。白姨的修为和她不相上下,到时出手,定是万无一失。”
方芷莨突然现出赞赏之色,道:“我了解白姨的性情,不亲自手刃了仇人是不会甘心的。”
穆长风不由得为白柔的手段暗暗心惊,不知她是刚刚知道女儿死因意欲报仇,还是早已知晓,一直隐忍至今,若是后者,那白柔的忍耐功夫则无与伦比,“她指使阿月毒杀薛暮烟,不仅仅是要薛红莲断子绝孙,也是为了争取一个最恰当的报仇时机。”
“怎么的,不忍心啊?”方芷莨扯断穆长风几根白发,轻轻一吹,笑的像只戏弄老鼠的猫,“怜香惜玉了?”
穆长风道:“我与薛暮烟不是至交好友,也算有几分交情,不忍心看着她死。”
方芷莨摘下一颗枸杞,笑呵呵地把玩起来,“爷爷数日前苦口婆心劝我放下仇恨,为了玉龙阁和妖族的和平局面,薛红莲绝对不能死在我的手里。我不出手杀她也就算了,别人要杀她报仇,我干嘛要去阻止呢。”
穆长风道:“我不是要师姐阻止别人杀薛红莲,是希望师姐救薛暮烟一命,她本性不坏,只是脾气差,做事又鲁莽。”
方芷莨道:“尸蛊丹的毒性还没解呢,你想不想要解药?”
穆长风太了解方芷莨的为人,知她此时提起必有深意,道:“我当然想要,你得想给才行啊。”
方芷莨变戏法似的变出两颗药丸,一红一白,玲珑剔透,犹如两颗晶莹的琉璃珠,“一颗是尸蛊丹的解药,一颗是寒骨香的解药,你只能选一颗。”
穆长风颇为气恼,“你分明是想耍我。”
“事先声明,千万别动抢夺的心思,”方芷莨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十分气人,“以毒攻毒,解药也是断肠的毒药,你如果运气好吃对了,小命就保住了,万一霉运缠身吃错了药,嘿嘿,后果自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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