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风道:“那位姑娘生前极爱花花草草,经她培育的花草都长得极好,就算是快要枯死的花被她细心呵护几天,就会变得生机盎然蓬勃茁壮,可惜一位这么好的姑娘,生前连个名字都没有。”
林珍儿顿时脸色铁青,如恶鬼一般盯着穆长风,银牙咬得格格作响。
穆长风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温和地道:“我托人埋葬的卖花姑娘究竟是谁,想必珍儿姑娘已经十分清楚。”
林珍儿的怨毒神色一点点地退去,只见她嘴角含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和秀发,道:“是哪一座坟?”
穆长风四处张望一下,便沿着一条羊肠小道走了一会,林渊和林珍儿跟随在后,走到一座新坟之前,穆长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珍儿,道:“是这里,我托人在坟前种了许多花。”
林渊慌乱不已,一颗心冬冬乱跳,就怕打开棺椁之后,证实了穆长风的推测。
林珍儿盯着坟丘看了一会,慢慢解下斗篷,开始用双手挖掘坟上的土。
穆长风和林渊撸起衣袖,准备上前帮忙。
林珍儿推开二人,继续埋头苦干。
林渊见她并无悲戚之意,也无沉痛之情,下手也不慌乱急促,哪里像个挖坟之人,更像一个普通的庄稼人在田地里埋头干活。
反常的平静更令林渊紧张不安,林珍儿挖出一捧土,他的心就往上提一分,待林珍儿将所有的土都处理干净,露出崭新的棺椁之时,林渊的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穆长风拔出赤霄剑,道:“我来帮你将棺上的钉子拔出来。”
“不需要你来帮忙,”林珍儿轻轻一拍手掌,远处的一株沉香树晃了两晃,两根树枝自动伸长,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棺椁前。其中一根紧紧缠住棺木,另一根犹如一条长蛇,啪的一声落在棺盖上,紧紧地将其吸附住。
林渊越发地慌乱不安,紧紧抓着穆长风的衣袖,林珍儿围着棺椁走了两圈,笑容依旧,竟无一丝一毫的悲戚。
“珍儿,”林渊不安地看着她,“想哭就哭,你别强撑着。”
林珍儿听而不闻,再次一拍手掌。
两根沉香树枝一起发力,一根紧紧地拽住棺木,另一根使劲往上一提,硬生生地将棺盖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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