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时空?”
江明骤然听到这话,不由得愕然。
在他的想象中,这也许是哪位未知的修仙者,从其他某处神秘之地与他同时走上了星路,因此才产生了交集。
却没想到,这老头竟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语……
“前辈,会不会是你猜错了……也许这黑剑是制式武器,多得很呢?”江明试探问道。
“不会!”神秘老人微微摇头,淡淡道:“黑剑只有一柄,它的来头很可怕,不可能有第二柄……而且我也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与它接触的气息,虽然它在你那个时代似乎很虚弱,但气息却的确一样……”
江明看了一眼老人手中的黑剑,古朴无华,剑身上却沾着金色的血液,弥漫璀璨光华,不知是斩杀的什么恐怖对手所留……只是盯着那血液,江明便能从中感受到旺盛无比的精气,如同在观摩一片浩瀚汪洋,当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大道符文。
而黑色剑锋之上,冷光流转……黑剑通体弥漫着肃杀冰冷的气息,如同一头蛰伏的绝世黑龙,随时能爆发无比恐怖的光芒。
江明默然,心中叹道:“如果这黑剑真的只有一柄,那看来的确不是一个时代,这比追着我屁股跑的那個神经病话痨,强大与正常太多了……”
他心中不由得想到经历的这数十场战斗,那些对手疑似都曾经活在其他的时代中,每一个都是能与天劫对抗的狠人。
甚至江明回想其中几位对手,例如最初的那个原始部落武者,似乎在最后关头,突破了某种界限,对他投来目光……
“看来这神秘的星路,的确不同寻常……”
当时只以为是错觉,此刻见到这老者,江明却忽然怀疑,先前的那些强大绝伦的渡劫者,也许不仅仅是简单的烙印,而是真的在天劫之中,窥探到了不同时空的光景,看见了江明所在的时空。
“如果真有渡劫成功者,是否能活到如今这个时代?”江明忽然心中一动:“若是再相见,能否认出我……”
他心绪难明,越发感到这星路的神秘。
两条星路在虚无中交织,折射出瑰丽绚丽的光彩……这一刻,星路上的两人都是有些沉默,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东西。
片刻后,老者忽然叹道:
“而且你能看到星路上的我,其实便已经代表着……你与我不在同一个时代!”
“因为在我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人能看到真正的我……”
他幽幽道,话语中虽然蕴含着强烈的自信,但却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仿佛举世皆寂,唯有他还在独行。
江明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想到老人不停念叨的成败坏空,难道老人所处的那个时代,世界也已经崩坏了吗,如果是的话……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既然能交流,江明迟疑片刻后,便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敢问前辈,究竟什么是成住坏空?为何我在星路上见到的几位对手,都提到了这几个字?”
“对手?你见到了什么对手……”老人却是第一次露出愕然之色,目露奇光。
“你怎么走上的这条星路?”
江明一怔,忽然意识到,两人虽然都走在星路上,但也许走上星路的原因,甚至见到的东西都截然不同。
“我被卷入一道贯通天地的微光,便来到了这星路上,然后战胜了几位强大的对手……才走到您的面前!”
“他们似是与您一样,各自来自不同时空,在战斗中提及了这四个字,不过应该只是烙印,我无法与他们交流……”江明说的都是实话,但没有把所有实话说出来。
战胜几十位渡劫者,这要是说出来可能有些过于离谱了……
“贯通天地的微光?”老人眼中爆发出惊人光彩:“你确定?”
江明观察着老人的神色,微微点头,心中则是暗自思量,看来这种能贯通天地的微光,的确罕见之极。
与他交战的数十位对手,从未有人能走到这一步……
“好,原来真有人走到了这一步!”神秘老人有些彷徨困惑的目光,似是在这一刻陡然燃烧起来,望到了前路。
“那是真正渡过天劫之后的残光,我追寻天劫残光数千年,也未曾真正见过……”
神秘老人目光灼灼:“看来在你那个时代,有人真正渡过了天劫,逃出了这些轮回!”
江明摇摇头:“那道微光深处地下的某片奇异空间,似乎已经埋葬了数万年,甚至更久……”
神秘老人一呆,随即摇头道:“不管如何,既然有人走到过这一步,那便代表这条路没有断,我也能走通这条路……”
随即他望向江明,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所处的时代,应当还一切正常吧……”
“正常?”江明有些不解,随即忽然想到他在之前的战斗中,见到的那些世界毁灭的景象。
“大地还没有沉陷……天空还没有燃烧……世界还没开始崩解……”神秘老人轻语道。
“没有,我所在的修仙界一切都好!”江明摇头。
“来吧,我带你去看一看……”
神秘老人招手,向前走去。
江明连忙跟上,眼前景象忽然变幻,两人脚下的星路不见,老人穿着草鞋破衣,走在田野中,手中的黑剑,不知何时变成了锄头,沾的也不是什么未知的金色血液,而是一块块泥巴。
而江明也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青年,跟在老人身边,在山上砍了一大捆干柴,费力的背在身上,路过田野、往村落中走去。
鸡鸣犬吠声响起,农夫、幼童与屋舍如烟云般汇聚而成,炊烟袅袅、妇人在家中劳作,一切又恢复生机。
江明跟着老人,缓缓走过这些人,感到无比的真实,每一道身影,似乎都是真真切切活着的人。
“这里难道不是虚幻景象……”江明茫然。
两人走入一处院子,江明把干柴放在院子角落,被老人引着坐在院中的一张烂木桌旁。
“等我一会儿!”老人呵呵笑道,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老农,回屋从炉火上取下茶壶,冲了满满一壶浓茶,提着茶壶和两个缺了角的大瓷碗,走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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