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铁站,我立刻打一辆出租车就往依然所在的医院赶去。
按照依然给我的地址,我很快就找到了依然所在的病房。
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窗,我看到身穿医院病号服的依然,头缠着纱布,手里拿着手机,面容憔悴的呆呆坐在病床。
整个病房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一种孤独而又凄苦的情绪在这个病房里弥漫。
就连站在病房门外的我,都已经被这种情绪给感染。
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病床前,只留下依然一个人陷入失去同学,失去心人的悲痛之中。
“磕!磕!磕!”我敲响了房门。
依然马伸手抹去眼角留着的泪水,“谁啊?请进。”
等我推门进入病房的时候,依然呆住了一下,看清来人是我以后,依然紧接着赤着脚跳下病床。
一下扑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老潘,老潘。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班长,副班长和张静,她们,她们。”
依然的话都没有说完,此时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断地抽泣和哽咽着。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那瘦弱的肩膀:“没事,没事!我来了,我来了!”
看着自己从十四五岁,一手带大的学生现在生死不知,莫名失踪。
我的心里也是悲痛欲绝。
可是作为依然的班主任吧,现在的我不能表现出一点背的情绪出来。
要不然,一定会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依然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依然,乖!听老师的话,咱们坐下说,做先说。”
依然听到我的话,仍然紧紧地抱住我,浑身不停地发抖。
我知道,这是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以后的一种表现。
此时的依然,她不再假装坚强,把自己内心中的恐惧全都释放了出来。
经过我一段时间的劝解以后,依然这才松开了我,重新回到病床半躺下来。
随后,我便询问起当时依然他们所面临的具体情况来。
特别是怎么进入那个“桃花源”的。
在我的提醒下,依然拿出手机,把她在这一路所拍下的风景结合我在高铁站所购买的示意图。
开始一点点的标注起,他们经过的所有地点。
从他们记忆中进入“桃花源”之前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哪里?
依然被当地人发现的地方是在哪里?
一点一滴,事无巨细,我都从依然的口中打探清楚。
直到依然再也回想不起其他任何事情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
精神疲惫的依然这才躺下,沉沉的进入了睡梦里。
哪怕依然现在进入梦乡以后,她的一只手,仍然牢牢地抓住我的衣角。
在睡梦里,她仍然不断地呓语:“老潘,救救班长,救救张静,救救他们。”
我轻轻掰开依然的手指,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然后坐在病床前,看着手里示意图那一大片进入点和发现点之间的空白,我的心情逐渐下沉。
根据示意图的比例尺,我初步估算,依然他们当初进入的地方,足足有一两千平方公里的范围。
在如此广阔的范围里,我要想只身寻找到班长他们,这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有心想求助当地的警察。
可是通过刚刚于依然的对话,当地警察根本不相信依然所说的一切事情。
只是把她当做了经历危险以后的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幻觉和幻听而已。
即使依然被救的时候,她是躺在一具千年以前的棺木里面。
但是由于本地千年古墓众多,时不时都会有被盗墓贼洗劫过得棺木漂浮在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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