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译者这么一说,傅介子呵呵一笑道:“入乡随俗,此应有之礼。”
说完傅介子解开自己的宝剑,将其扔给身后之人。
“搜吧。”傅介子手持节杖,两臂张开说道。
译者翻译了给左右且渠。
左右且渠一听松了一口气,胡乱的搜身,也不敢仔细。
“你等也将兵器解了吧。”傅介子吩咐身后的吴忠年、刘终军二人及其他陪同饮宴之人。
“唯。”众人应声将兵器解下。
左右且渠看着一把把剑、刀、匕首从吏士身上卸下,松了口气,但在众人入门时,却不敢细细搜身,这安保措施,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且说来,便是傅介子等人不卸兵器,态度强硬一些,他们也毫无办法。
然傅介子等人主动卸下兵器便是为了让楼兰王等放下警惕。
待傅介子进入楼兰王宫之前,傅介子转身对众人道:“你等且看好财物。”
说这句话的时候众人是意味深长。
“唯。”郑吉自然知晓傅介子是什么意思,微微点着头应道。
看到郑吉点头,傅介子方才抬腿走入那楼兰王的大殿之中。
宫殿之门旋即关闭,如此楼兰宫内宫外便被隔绝了。
而左右且渠在对傅介子等人搜身完毕后却并未前去赴宴,而是直接上了楼兰王宫的外墙之上,从城墙上居高临下,或站在屋子周边,警惕地看着郑吉等人,或者说警惕的看着郑吉等人车上的财物。
郑吉见此,眼睛一眯,并未理会,而是转头对众人按照方案道:“且看好我等物品!诸位且列队。”
“唯。”众人应一声,移动车马,人在外,车马之间留出一个人进出的空隙,组成一个椭圆形。
左右且渠见此,紧张起来,冲着郑吉等人叽里呱啦喊了两声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郑吉眼皮子动了动,懒洋洋的望了他们一眼,理都没理。
见郑吉等形成了一防御阵之后便席地而坐,没什么其他反应,那楼兰王宫中的左右且渠及众武士方才放下心来。
到达楼兰的宫殿之中。
楼兰王分主客安排下,含笑说道:“大汉天使前来便是看得起我楼兰。
天使、饮胜!”
说完还没待傅介子有所反应,便将酒水一饮而尽。
傅介子见此呵呵一笑没多说话,而是陪着饮了一杯。
而傅介子也是个活跃气氛的高手,待一杯酒饮完,傅介子道:“吾曾出使过大宛、、于阗、皮山、乌秆等诸多国家,见过诸多国家的君王,尚未见过如大王如此俊逸潇洒、壮硕康健之人。”
听完傅介子这话,那楼兰王安归不禁哈哈哈笑起来,显然是高兴极了。
待笑完,这楼兰王安归嘴上却没有把门的,竟然开口问道:“那吾与大汉皇帝孰美?”
其说完,译者脸色便难看起来。
傅介子一看,皱眉问道:“他说的什么。”
“楼兰王竟口出狂言道‘他与大汉皇帝孰美。’”译者面色难看的对傅介子道。
傅介子一听,刚刚含笑的脸一下变的铁青起来,两只眼睛瞪向了楼兰王安归,全身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便要攻击楼兰王安归了。
楼兰王安归看到傅介子那吃人一般的眼神和铁青的脸色,一下子回过味来,赶紧尬笑两声道:“微末小国之君,自不可与大汉皇帝相比。
定然是大汉皇帝更美。”
译者一听,神情也缓和了许多,赶紧翻译给傅介子。
傅介子一听,刚刚紧绷的肌肉方才放松下来。
而此时吴忠年、刘终军小心观察着四周,方才发现这供众人饮宴的房间里面还有个小房子。
吴忠年与刘终军对视一眼,皆看向了那小房子之中。
两人微微点头。
而傅介子此时却说道:“大王,此番前来乃是奉大汉皇帝之命,给楼兰及其他国送些财物的!
然辱没我大汉着,非但分文不会有,反而将面临我大汉大军压境之势,大宛、车师等皆可为鉴,我不欲大王重蹈覆辙!”
“天使教训的是,小王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楼兰王安归赔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傅介子也陪着喝了一杯。
酒到中旬,陪着的吴忠年、刘终军二人借口方便出了房间。
在离开之前,两人对傅介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旁边的那小房间。
傅介子微微点头表示知晓了。
又说了几句,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此时傅介子例数着大汉赐予楼兰王的礼物。
每说完一件,楼兰王的呼吸便沉重几分。
待说道最后,傅介子看了左右道:“皇帝陛下还有意见大礼要送给你。”
“什么大礼?”楼兰王红着眼问道。
然他一开口,傅介子都惊住了,楼兰王安归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用的是华夏语。
傅介子甚至怀疑此前他很多行为都是装的,若真是装的,傅介子定然考虑的更加周全一些了。
然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然此礼不宜为外人所知。”傅介子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声。
“如此便如此屋中说。”楼兰王安归迫不及待的说道。
傅介子自然是点了点头。
楼兰王竟然径直走到傅介子身边,一把将傅介子攀住肩膀道:“快些入屋子说吧。汝等且在此等候,我与天使有事要谈。”
傅介子竟然无语了,被楼兰王攀着肩膀着便到了这餐厅的小房间之中,一边走着傅介子一边手持节杖瞄准这楼兰王的心脏。
而吴忠年、刘终军二人早已经埋伏好了。
待楼兰王进来屋子,吴忠军一跃而起,捂住楼兰王安归的嘴巴同时,锋利的匕首将楼兰王的喉咙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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