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然现在开始有点后怕了。
之前他不爽公司偏爱林涵，把他这个冠军不当一回事儿。
正好之前在一次聚餐时认识了皓海的公关部总监，金捷。
正好皓海那边对林涵也有很多不满。
又正好金捷明里暗里地都在邀请张斯然，一起给林涵一个教训。
金捷提出，张斯然这边偷偷准备“证据”，找找公司资料，扒拉一下同学照片啥的，然后去匿名爆料，往林涵身上泼点脏水。
然后皓海那边负责准备通稿和水军，把这件事闹大。
能把那些罪名坐实自然好，如果不行，那也能杀杀他的威风！
原本，张斯然还很犹豫的。
但那天在录音室前，张斯然被林涵无视的态度一激，头脑一热就答应了金捷的提议。
“……但我明明就只跟他们商量了发帖黑人的事情，后面的报警吸毒啥的，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
张斯然越解释越慌，恨不得要赌咒发誓了。
如果林涵真的查出点什么不好的那还好，但如果没事，那转头查到自己身上，那就完了！
报假警是要被拘留的！
到时候没把林涵打成法制咖，倒是把自己送进去了！
……
卢强听完事情的始末，差不多就明白了
——自家这个蠢东西就是被人拿来当枪使了。
虽然知道不会有结果，但他还是让张斯然再试着给金捷打了个电话，看能不能问问情况。
“卢哥……电话打不通了……”
张斯然捧着手机，一脸无助地望向了卢强。
不出所料。
卢强闭了闭眼：“那个帖子，是你发的？”
张斯然点了点头，顿了一下还补充了一句：“但是我是去网吧发的，还匿名了！”
听他这个语气，好像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聪明。
卢强都懒得骂他了。
大数据时代，你去火星发都没用吧？！
真要想查谁还查不出来？
憋着一口气，卢强继续问：“那你那些照片啊截图啊，怎么来的？”
张斯然也不敢瞒他了：“就我自己去公司偷偷拷的……节目视频是向之前一个玩得好的选管要的……”
卢强急了：“那就是说，这件事除了你和金捷，还有别人知道？”
“嗯……”张斯然嗫嚅着承认了，然后又急忙加了一句：“不过这个选管跟我关系特别好，不会说出去的！”
卢强彻底怒了：“关系再好！那也有风险啊！你有没有脑子！”
“……”
张斯然彻底蔫了，低着头老老实实挨喷。
看他那个样子，卢强更气了。
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那你跟金捷之前商量事情的时候，你有留下什么录音之类的吗？”
张斯然有点惭愧地摇了摇头。
卢强接着问：“那对方有录音吗？”
这下张斯然懵了，愣了一下继续摇头。
“……”
卢强没话说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后悔。
后悔当时看出张斯然心里不服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盯住他。
更后悔为什么当时非要签下张斯然。
当时《明日青春》第一季的时候，他抢在李木前面把冠军拿下了，以为能稳稳压他一头。
结果现在第三名已经起飞了，冠军还搁这儿抓瞎呢。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想在娱乐圈混，你要么够狠，能把前面人都挤掉。
你要么就要够蠢，能老老实实听话，不作妖。
但你不能又狠又蠢。
又想要作妖搞事情又没那个智商。
干什么事情之前真的不动动脑子理一理头绪的吗？
发个帖子买点水军阴别人一手不是不行，但哪有人爆料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扯进去的。
更离谱的是，要跟别人一起害人居然也不知道防一手！
你不背锅谁背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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