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揪住公孙粱的大耳朵,“你这个老小子,都要年过半百的人,看见野鸡就把老夫的草药给丢了。”
伍衡早就在一旁默默把公孙粱掉在地上的车前子给捡拾起来了,都揣在他兜里,这下他把车前子倒入地上的药筐里。
“老人家,公孙兄弟不像你的仆人啊?”
公孙粱准终于有机会解释了:“本来就不是,我是他好兄弟的儿子。现在他看我无家可归,嘴上说着收留我,他心底极好,可是嘴上不饶人,天天趁机欺负我。”
杜衡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心底好,埋汰起来,“你再说!再说这就撵你出去睡大街。”杜衡今天很烦躁,说着又开始抄条子。
“别别别,您老年纪大了,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伍衡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太早吐露自己的身份,会让东方杜衡更加怀疑。
公孙粱自讨没趣,更觉得在这家里低人一等,他眼巴巴蹲在东方杜衡边上问:“总不会,您老真把我当那些贱奴一样看待了吧?”
“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做事都堂堂正正的,又怎么会成为贱奴呢?”
公孙粱气的一抽一抽的,但是无可反驳。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垂头丧气的,就是连采药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做贱奴哪有你的份?到了别人家去,早就被打死了。油嘴滑舌,没有一点用处。”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我也是个士人。”
“对对对,你是士人。你是天,我是地,你还是我从别人家里请来的祖宗!”
“还没完没了了还!老伯翁,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如今无依无靠,可不代表我以后也无依无靠啊,指不定哪一天我就成了大人物了呢。”
杜衡把药草筐子抱给公孙粱,“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住的地方再说大话吧。给我背框。”
公孙粱背着筐子,跟在东方杜衡身后。他心里嘀咕着,这老先生今天是怎么回事,说好不在外人面前损我,怎么今日如此嚣张。我的面子都在这伍衡面前丢尽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出了门在自己的狐朋狗友面前揭穿自己……
真糗啊!
伍衡趁机在东方杜衡面前道,“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东方奚的为人,如今才知道原来奚兄弟心存正气,都是因为有老先生这样的祖父。”
“我不过是个百工,没什么值得奉承的。要奉承去找那秦氏女。”
杜衡想来想去,公孙粱这样的人物就算会惹事,可也招不来伍衡这样的人白白给他们家做事。
那就是东方奚这臭小子!
一定是这小子飘了,他这是把自己家底在别人面前炫耀了。对外说要给他修大宅子,还要送他举吏的事情对外说了,这才吸引来了狐朋狗友。
看自己今晚不打死他!
东方杜衡今天火气大,见谁奚落谁,丝毫不含糊。
别看他是个百工,但是毕竟是一方德高望重的老人,又是医家,自然有些当地土著的豪横之气。
伍衡就此退到一边,给东方家砍柴,末了,他忽的在草丛里捉起一对兔子,兔子窝里还有三只小兔子。
公孙粱本来不喜欢伍衡,但是见到他这么能干,让自己轻松了不少,便开始主动和伍衡亲近。公孙粱虽然爱财贪名,但是还有赤子之心,想法有时候很单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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