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还年轻,再等等吧。”
“等不了了。昌平君已经联系宗室老王族了,为的就是打击文信侯。咋们再不出面,到时候赢了连汤都没的喝。”
“他们的动作很快啊。”
“是的,有人在背后催动让这些事赶快发生,最终的得利者,不是王又是谁呢?”
“尚未加冠,竟然有如此城府?”
秦太公摇着头,显然是不相信。
“王虽少,可是这一路波折下来,赵国为质子,幼年经历二王驾崩丧乱,又遇如此太后,这不是上天要让他去成仁,而是要成功!”
老太公眼中闪着光,“加冠礼上,我去见见。”
“还有就是,如今朝堂上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各地地方却已经在那二位的授意之下斗起来了。新王不日就要加冠,地方势力已经在忙着清算了。”
“如今各处郡县,一派是昌平君的人,一派是文信侯的人。一旦大王继位,到时候必定要清算吕相的人。以昌平君的个性,今日不顺他,他日他就要让我们秦氏做阶下囚。”
秦太公捋着胡须,对此不表态。
秦戟又道,“昌平君,他是楚人血脉。楚人留他在秦国,就是为了保护楚系一脉势力。军功集团压迫之下,吕相绝无胜算,到时候就是昌平君一人独大。如今地方各处势力都有所作为,就差咋们云阳秦氏了。”
“自古以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王就是那黄雀。一旦加冠,按照礼法,整个秦国都将跪倒在大王面前。”
“你今日对我说了这么多,但是句句都在拐弯抹角地夸赞大王,你是见了秦王吗?”
“见到数次,非常用功,无书不览,为人坚毅,有昭襄先王之风。”
秦太公捋了捋胡须,“如果形势真的如你所说,那就押。”
秦戟又问,“与谁附?”
“暗地里附王,明面上附文信侯。随后你亲自去给昌平君送份厚礼,以让老夫晋升为诺。”
秦戟听了心喜。
“唯!我这就去。”
“等等——”
“父亲还有何嘱托?”
“那县丞杜氏,狱长吏景差,都是谁家门下的人?”
“杜氏愚蠢,派了不少人给吕相编纂《吕览》,我真恨当初还和他们家结亲。月前还专门来我府上炫耀此事,洋洋得意,早晚要入大狱。倒是景差,此人一向谨慎,但是看着不像是昌平君的人。”
“去查举荐他来此的人。”
“唯!”
“还有一件事,月娥做了寡妻两年了,今年说是要回家,杜氏不肯答应,说是要让杜氏族人续娶月娥,以延续两家之好。”
“这事情,让二弟拿主意就是。只是照如今这情况,这两家之好不必再续了。”
“你二弟现在拿不住了。”
“怎么说?”
“自己去问吧,如今有人心花了,觉得公乘门中的白米饭不香了。”
秦戟出了门,这就去了后堂,遥遥就看到了秦月娥母女。
臻首娥眉,身形窈窕,举止典雅,微风一吹裙摆,整个人就像是仙女下凡一般。秦月娥无论立在哪里,都自带着光彩,清丽无双。
二房良人月娥母君推搡了她一把,在背后嘀咕道,“这事情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自己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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