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老道总算打完了印诀。
无妄感到一股强烈的被窥视感，这让他感到不适。
旁边箱子里的冥钞也一张一张地自燃了起来。
老道皱了皱眉，睁开浑浊失去焦距的双眼，一开口就惊到了吴妄。
“你生前是个女的吗？怎么生过孩子？”
吴妄要是能动，绝对一口咬到他身上。
“老道你不会算卦就别算了，瞎说什么呢？我掏出武器能吓死你。”
老道也明显有些疑惑。
“要么算不出来，但是算出来了，天算之术就不会出错。”
“你还将一个女的侮辱后杀了，这会儿你又是个男的，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几人看向吴妄的眼神已经有些怪异了，像是审视一个bn。
“老道，你瞎说什么，我小时候有那个能力吗？”
老道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那个时候你已经年近四十了。”
“但这些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事，男人和女人也很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你做过路边的贩夫走卒，做过前台小姐，做过警察，做过商人，做过律师，做过高官，做过小职员，搬过砖，盖过楼，断过腿，要过饭，穿过裙子，生过孩子。”
“老道，不是有三生三世吗？你看到的会不会是我的前世和前世的前世。”
老道犹豫地摇了摇头。
“你的过去有些复杂，好像变成了很多人，做过很多事，有些人之间甚至有不少交集。”
“但是都在一个昏暗的，充满死气的地方，仿佛有灾难降临。”
“真是奇哉怪哉，老道我从没有见过这种状况，传承的典籍也从未记录过这种状况。”
吴妄看着冥钞一张一张的消失，也不心疼，信息比钱重要。
“你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看到我爷爷。”
“我童年都是和爷爷过的，你算到他，也许我就能找到他，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试图通过卜算之术找到自己的亲人。
老道浑浊的双眼中有无数星辰闪过，这些星辰在他眼中不住的旋转，越转越快。
“你还信过宗教吗？以前还是外国人吗？我见你是个传教士，又是个信徒，被绑上过十字架，还在十字架下点过火，在广场上高喊过烧死异教徒，真是疯狂又绝望。”
“真是奇哉怪哉，你的过去仿若恶魔，又仿若天使，这是众生之相吗？”
“老道，我曾经是团的，别看那些有的没的，找我爷爷。”吴妄已经受不了老道乱说了。
老道眼中的星辰越转越快，很快就看不见踪迹，只有奇怪的光芒从眼中射出，看着还有些渗人。
箱子里的冥钞也越烧越多，越烧越旺。
突然，冥钞停止了燃烧，老道也闭上了眼睛，竹签缓缓从吴妄身上拔出，飞回了老道的袖中。
老道缓缓睁开眼睛，眼里也不再浑浊，反而一片清明。
他摇了摇头。
“我没看到你说的爷爷，但我看到一个实验室，里面的仪器有些奇怪，周围却朦胧一片，不像是现在的实验室能有的水平。”
张歌韵挥挥小手“你说你有没有可能是未来的人造人，有无数的兄弟姐妹共享记忆，经历了一切之后，穿越时空来到了现在，却意外的死了，只剩灵魂游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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