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章文就觉得王裕有些古怪,只是多年的情谊让他未曾多想,此刻想来,他鼓动自己联合商贾屯粮、驱赶流民北上,对敖景仁的一番糊弄,这一幕幕都不怀好意,不光是对朝廷,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
“带着他们的尸体,跟我去知州府。”
现在只期望能够摆脱自己的嫌疑,他只是想赚些钱财,可不想跟谋反、叛逆扯上关系。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
章文老实的跪在堂下,把最近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付修,包括如何联合商贾囤积粮食,王裕调兵驱赶流民北上,流民中衣衫干净、整洁的陌生人。
王裕军中突然多出的一些武功高强之辈,包括刚才在路上那士卒的提议,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真真假假,章文现在只想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反正死人也无从辩解,至于跟他有关的,只是囤积粮食一条,就这一条章文也说是被王裕所逼。
“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那个王裕总兵逼着你干的。”
“正是,大人,下官本想他只是想要贪财,一时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话,今日才知道他们所谋甚大,那士卒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惜让他给跑了。”
付修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后抬起眼皮轻声道:
“你说的是他吗?”
“走,快点!”
堂外传来声声厉喝,五花大绑的士卒被江天睿和李牧压着来到堂上,二人用刀鞘对着士卒的腿窝猛的砸下去,对方当即双腿无力跪倒在地。
“大人,正是他,就是他说有人可以对付您,并且可以调动整个荆州府的人马。”
本以为那士卒早已跑掉,没想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竟然就被抓了回来,面前这三人,到底有多可怕。
章文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先前说的谎话甚是可笑,自己做的一切在三人眼里可能根本就没有丝毫秘密。
“说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
付修轻抿着杯中的茶水,眼也不抬的问着跪倒在面前之人。
“哈哈哈···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爷爷身后之人,你也不怕吓死你!”
付修丝毫不见恼怒,眼神示意了一下苏雨薇,后者食指在杯中轻沾。
“嗖!”
一滴水珠径直穿透了那士卒的肩膀,从屋内的墙上透出一个小孔后消失不见。
“哼!”
闷哼一声,那士卒一言不发。
“本官最敬重有种的汉子,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付修扭头看向苏雨薇说道:
“我最近新学了一首曲子,名为“东风破”,可惜这里没有乐器,要不然定叫你们欣赏一下。”
苏雨薇抿嘴一笑,从腰间拔出匕首,轻描淡写的走到那士卒跟前,用刀在其胸口来回摆弄,轻声道:
“哪用的着乐器,这不就有现成的“琵琶”吗,你准备怎么弹?”
神色激动的士卒自然知道锦衣卫的“弹琵琶”是什么,剧烈挣扎着,奈何被江天睿死死按在原地,无法动弹,神色一紧,这才喊道:
“我说,我说,别伤害我。”
“这一切都是荆州府知府庞万志吩咐的,至于还有何人我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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