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借着他酒醉强吻下来,他没能躲开,算是过失和意外。但今晚却不同,他神志清晰地可以去报幕,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把祁瑶压在床上,呼吸急促,血液奔腾。西裤贴着她的睡裤,宫明熙的耳朵悄悄地发烫了。
“嗳,你是不是真的瞧不起我?”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不需要再去道上混。你和唐嘉辉不一样,你比他有前途。”
“这话你可不要让那家伙听到了,他会砍死你的。”
“他不敢砍我,他对我好着呢。”
宫明熙轻轻撩开她遮在睫毛上的头发,他的态度太好,声音太低柔,妙得让她脸红心跳。
“那假如我现在说想考大学,会不会太晚了?”
“不晚。公立不行有私立,一流不行还有三流,只要你想考,我就能帮你。”
“可我这成绩也忒够呛了我有自知之明,一定是考不上的。”
“如果你有心搏一次,我给你找最好的补习老师。突击大半年,到明年你高考,一定让你心愿得偿。”
“我很笨的,数学老师说我比驴蠢。我怕你白花钱,最后全打水漂了。”
她失望地摇头,摇得他心慌意乱。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考了。”
宫明熙一看情况急转直下,六神无主之余他想到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强项。
“祁瑶!你看你多幸运。”
他急切地撑起上身,和她隔开一点安全距离。从裤子口袋里摸了半天,把钱夹摸出来,摊开给她浏览。
“我不仅有钱,我还愿意在你身上砸钱。只要你肯继续读书,里头的卡你随便挑一张花去,想买什么都行。”
“呃”
“你别急着反驳我,我还没说完。”
“哦”
“你畅想一下,新生报到那天,我给你买一身iuiu,再让司机开着宾利把你送到校门口。”
“你家有宾利吗?”
“有宾利有保时捷,还有兰博基尼。到时候我们根据黄历挑颜色开,好不好?”
“好的。能不让司机送吗?我觉得你亲自开比较好。”
“没问题。我亲自开车送你。”
祁瑶两眼发亮,终于开始发出幻想中的傻笑。
“到时候你就是你们寝室里最拉风的姑娘。当然了,如果你住不惯寝室,我在外面给你租房子,总之你只管读书,其他的琐事都不要去想。”
“有这么好的事?”
“有啊。”
“宫明熙,你不要给我画大饼你画得这么好,我真的会相信的。”
妮子鼻音浓重,把脸别到一边去。他眼热地看着,然后慢慢地把那张小脸扳过来,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这一席对话,是阔少爷的临场发挥,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全凭本能来事。
宫明熙没想过,自己竟然越说越兴奋,到了后面压根停不下来了。徜徉在畅想里的人不止是她,还有他。或许是这华丽无聊的生活太没奔头,或许是她想要投身黑舎会的想法戳到了他的心眼。
总之,他口若悬河地许完愿后,才发现心跳快得就要宕机了。
“怎么还哭了呢?”
她扁着嘴,眨巴着眼。
“不喜欢我画的大饼?”
“嗯。不喜欢。”
“不喜欢没关系。我还会画油条和煎饺,你喜欢什么我画什么。肯定能画到你信为止。”
他的话尾越来越低,最后没入她的呼吸里。
蜻蜓点水的轻啜,彬彬有礼又没有太冰冷。他是经验丰富的高手,她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小坏蛋。
宫明熙一颗心不上不下,悬得挺难受。他知道她在不遗余力勾引自己,蹭得他心猿意马,恨不能立刻让她体会一下他喜欢的夜生活是哪种姿势的。
但他却什么都没做,在最可能出事的瞬间他主动离开,这卓然决绝的自控力,让柳下惠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宫明熙理顺了对方的童花头,扣好了她的睡衣,把房间里没完成的画收拾好,再给她端了一杯洋甘菊茶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这茶能治失眠,喝一点。”
“宫明熙”
“你好好睡,我回家去了。”
“宫明熙,刚才你亲我了”
“我知道。”
“你可不是耍我玩的吧?”
“嗯,我亲过的女人从圃西排到圃东,数都数不过来。我当然是耍你玩的。”
祁瑶血色全无,大惊失色地瞪着宫明熙,两秒后,她看到他在笑。
“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你当我是变态吗,看到谁都亲?”
他当然是!不过,管他呢!现在他亲的是她,这就够了。她扑哧扑哧地呼吸着,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他怀里。
“你别怪我不信你,咱俩认识这么久,我也没见你有过啥表示。”
“你要什么表示?”
“我要你就给吗?”
“我给。”
原先只是半截身子入了粪坑的宫明熙,大话一出口的瞬间,立刻连人带节懆地一并沉到了坑底。
他看过左臂再看过右臂,两条胳膊,都是舍不得的。
可是,他又不想像祁真那样,纹在脖子上
纹身店里,嚼着口香糖的年轻师傅看着宫明熙大义凛然一心赴死的姿态,心里很难受。这小爷拿手帕擦着额角的汗,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师傅摸着他白皙无瑕疵的手臂,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唉!这么好的皮,可惜了您确定是吗?”
“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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