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来晚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荣立诚咒骂着向后跳了半步,当真是吓掉他半条命,再慢一点,他的斧子就该砸在她的脑门上了!
“他他把你怎么了?!”
步伐歪歪扭扭的美人斜着肩,阴沉地哼了一声。
“我还好吧,倒是他可能不太好。”
“什么?!”
“喏,在地上躺着呢,你快去看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砸得太狠了,他一动都没动。”
咣当一声,斧子应声落地。
劫后余生的荣立诚眼神震动地抓住连松雨左右摇摆的身子,这一抓,他才发现她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她的黑瞳聚焦困难,上下左右缓缓地转着,那不耐烦的表情像是在困惑,又像是在发怒。
“姓袁的在里头?”
“嗯,除了他还有谁。才过了几招,这人一听我会说话,可把他激动死了,连澡都不洗就想扑上来。”
她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说出来的话却一如既往的难听。
荣立诚的额角“啪”地蹦出青筋来。一旦落实了袁大哥犯罪未遂的事实,他又弯腰捡起了斧子。
“把花瓶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这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吧,无法正常交流了。
荣立诚忍无可忍,他撩开连松雨到一边,径自走了进去。诚如他之前放出的大话,这栋宅子里是没有王法的。他今天就算挑断了袁某人的手筋脚筋,也能让对方签字画押表明最终解释权归少东家一人所有。
看了一眼地上逐渐回过神来的男人,荣立诚觉得没必要去探他的鼻息了。
“喂,你把门关上,我们得把这里收拾一下。”
他对连松雨打了个响指,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他还活着吧?”
“当然。不过即便是真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荣立诚轻描淡写地安抚她。他把斧子放在地板上,然后拾起了连松雨散落在地的西装外套。
“我”
“嘘,别出声,他醒了。”
荣立诚把食指比在唇上,要她站到角落里去。
在地狱门口走了个来回的大哥迷糊地低吟,正试图扒着床边站起来。
屋内美妙不可言的灯光之下,荣立诚发现人家的衬衫下摆已经荡到西裤外面来了,皮带也松了。悬哪!这模样,差一丁点儿就能按着她来一发了!他眨了眨眼,默默回头看向连松雨。
两个人的眼睛都生的贼好看,隔空凝视彼此,目光里没有温情脉脉,却有心有灵犀的通透。
荣立诚收到了她的信号,他看看大哥,再看看自己的拳头。剧烈的呼吸中,他起伏的胸膛控出了身体里残存的空气和理智。
一眼万年,一拍即合。
不废话,直接上。
他弯下腰去,用手掌按住袁某人几乎要抬起来的脸。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让他看到自己在这里站着,以后就不能继续愉快地玩耍了。
这厮还没完全回血,眉眼紧锁,嘴里念念有词。荣立诚仔细聆听了一下,是在骂人,骂他的心肝宝贝给脸不要脸。
反正博洛尼亚的地皮交易已经付诸东流,再忍着也委实没什么意思了。荣立诚捂住大哥的眼睛,攥紧了拳奋力挥上对方的侧脸,直接把人嗷呜一声整趴下了。
倒地后数了八秒,角落里响起“啪啪”的鼓掌声。
“打得好。”
连松雨虚弱地倚着门框,她对荣立诚做了个感激不尽的手势。
他瞧见了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从裤袋里掏出帕子擦干净了手,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就拧住了她的下巴。
“你喝过什么东西了?”
“搀了菠萝汁的酒,挺甜的。”
“你个贱货是猪脑子吗?他请你喝酒,你就喝?!万一今晚我没找到你呢!”
“对不起。”
连松雨迟钝地点点头。
“今晚是我疏忽了。不过那酒真不是他本人请的。”
“姓袁的还有帮凶吗?!”
“哦,帮凶大概是吧。反正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觉得大家都是女的,应该还算安全。”
女的怎么了?那些腰肢摇曳的主子们个个儿都是在泥地里滚过的人精,吃人不吐骨头,她还以为是女子茶话会那样的关系吗?
荣立诚板着脸不做声,狠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松开她的下巴,然后在连松雨面前蹲下来替她整理衣服。
这妖精身上的衬衫开到肚脐上方,整个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衬,他在不经意之间触到她滚烫的皮肤,冒着热气,在他的掌心下无序地起伏着。荣立诚看的仔细,自然也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咬痕。
“告诉我,除了咬你,他还做了什么?”
“没有了。”
“真没有了?!”
“嗯。多亏被这人咬了一口,我才能清醒过来拿花瓶砸他。”
连松雨敛着长睫,费劲地俯视荣立诚替她扣起扣子的动作。她的视线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看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荣立诚仰起头看连松雨猛揉眼睛的动作,他愤怒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折腾自己。
“停下停下,你是在挤西红柿吗?!去洗个脸,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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