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重的疼痛如同飓风席卷而来,温若翎只觉肩胛骨都要被他按裂了。
“唐嘉辉!不要!”
她惊惧于情人出于本能的力量,从前他何曾这样待过自己呢?
然而在奉上这么一个极其欠揍的见面礼后,他那标志性的好听男中音很快就从她耳侧冒了出来。
“对不起,我太想抱你了。”
他想她吗?天哪。温若翎原本还倔强地企图挣开他的控制,但在听到这句告白后,她以为就算是被他压骨折了也是痛并快乐着的。
“唐嘉辉”
他激烈的吻用力地压下来。
“叫我嘉辉,求你叫我嘉辉”
天可怜见,此时此刻他的眼里真的只有一个女人。
穿着学校制服在空教室练舞的她,野营帐篷里没有睡相的她,还有在后山的玻璃房夹着雪茄吞云吐雾的她。
五光十色的回忆渐渐织成一张无形之网覆盖下来,教他再也无法正常思考。
在沉沦到死的快感里,唐嘉辉恍恍惚惚地重温了他的光辉岁月。
和连大小姐认识那么多年,带着两层面具的他发乎情止乎礼,活得简直都不像唐家那只四处留情的小老虎了。
在被嫉妒成性的连修然暴打一顿后,皮糙肉厚的唐嘉辉绞尽脑汁想再给自己加点戏。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放课日,他把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连松雨堵在了后门口。
“唐嘉辉。你怎么又翘课了?到时候可不要又跑来抄我弟的笔记!”
她一见他吊儿郎当地把制服外套挎在肩上,就知道此君是刚刚爬墙头归来。
“抄?抄他是看得起他。”
“不过呢,不劳你俩费心,我爸这回给我找的家庭教师特有本事,打包票让我期末考试过关。”
他咧嘴一笑,轻轻松松拦住她的去路。
“哎,你别急着走呀,我有话要和你讲。”
“我这学期学分不够了,你常去的那个破社团,能介绍我进去混一混?”
“你会画画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入社得当场考核,我帮不了你。”
尽管碰了一鼻子灰,唐嘉辉却并不气馁。他又偷偷摸摸地去找了她所在社团的社长。
根据以往的经验,假如想和她黏在一起,唯一的先决条件是要把自尊放在地上踩上几脚。
“我要入社,兄弟你给我安排一下。”
唐嘉辉以先礼后兵的口吻和戴着啤酒瓶底眼镜的社长讲道理。
平心而论,他还是很客气的。
可惜这位长得极其难看的男同学,居然是个相当有胆识的正义之士。
“对不起,要入社,按规定我是不能给你开后门的。”
“干。老子说过要你开后门了吗?我说的是要你安排一下!”
“唐同学,你这个态度,我更加不能让你进来。”
“你”
“请问你会画画吗?我们社团走精品路线,人数少质量高”
“哈哈,你可闭嘴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社回回都选连松雨当荣誉社员,当群众都看不出来你的居心?!”
深度近视的社长瞠目结舌地望着唐公子。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现代艺术社团里龙蛇混杂,全是不靠谱的闲散人士,他们只为挂名拿学分,连每个季度的社团聚会都懒得来参加。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