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脾气,要改一改。”
“死是最好的解脱,小时候唐会长没教过你吗?”
看吧,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这种料子。
大逆不道的话说起来头头是道,配上那张脸还相当有说服力。
唐嘉辉的头又开始疼了,连家一对姐弟,实乃一丘之貉。他突然有点羡慕被赶鸭子下了贼船的宫明熙,这小子多有福气呀。
眼瞧着万丈深渊在眼前,只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爸小学没毕业,别的不知道,有一样他是教给我了。”
“功德什么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唐嘉辉抬头直视连修然,他紧紧地捏着调羹,仿佛那是给予他力量的希瑞之剑。
“你们俩总不能常年在我眼前挂个胡萝卜,凭一张嘴皮子催着我拉磨吧?”
“你说,这事做完了有啥好处?”
连修然看着他绞尽脑汁想要讨个说法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
远在海那边的不列颠,用手背对人竖起字那是个相当粗鲁的手势,但唐嘉辉不晓得。
他当然也不知道连修然是不是故意的。
他只气不过,怎么又是这个数。
“我不缺钱。”
“你伸十根手指也没用。”
他把吃干抹净的盘子往前一推,以退为进的把戏玩得挺溜。
乘人之危是个很令人不齿的行为,但他知道,就这个节骨眼上,连修然是不会和自己置气的。
这家伙晓得是非轻重,他根本懒得讨价还价。
“嘉辉,你知道的。”
“我这里只有钱。”
哦,对哦。这种欠揍的话也只有他说得出口。
唐嘉辉觉得自己脑壳怕是坏了,居然会想要跟他走迂回战术,期望对方会接他的翎子。
诸如此类不要脸的要求,当然是要大鸣大放地放到台面上才能让人家重视。
“看在咱们兄弟一场,我就直说了吧。”
“你和她的新家,地址我可是知道的。”
此话不假,当时送她去看房的人是他,一肚子酸水在小区外开着车转悠的人也是他。
“嗯,那天的事我没有忘。”
“然后呢?”
连修然单手支着下巴,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看一个傻子。
这种怜惜之外带一点促狭的配方,唐嘉辉不要太熟悉。
他没敢把手里的调羹松开。
怂包如他,居然还想着,万一谈判行不通,至少还能把连修然面前的炒蛋抢过来假装没吃饱。
“邱颂和在五十楼买了两个单元的事,我也知道。”
唐嘉辉像个好学生似的并拢双腿,怎么办,他有点紧张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好兄弟用一根手指将自己的盘子推向他,那个姿势,带着十足的关怀和温情。
诚如宫明熙所言,唐嘉辉是个相当容易被糊弄的人。
但凡对方在他心上占有一席之地,那么不管是画个花还是请他吃个炒蛋,效果都一样拔群出类。
“嗯,我知道你饿。”
连修然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轻轻地把胡椒粉瓶也一并推了过去。
“吃完我们再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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