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辉把窗合上,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到此为止,再看下去他又要上火了。
曲起双臂将头发向后拢,他疾步走到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开始往脸上泼冷水。
水温几乎快要冻死他了,唐公子也没在怕的。
掐了五分钟的表整理仪容,他以为这张老脸是可以去赴约了。
然而临到要下楼时,他又心急火燎地折返回去抓起了床边蜷着的黑色睡袍。怕她冻着,怕她饿着,还怕她跟那个姓翁的老男人说上话。
唐嘉辉有预感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她在婚礼上宣誓时,自己会是坐在客席里抹眼泪最凶的那一位。
心有千千结的他走进花园,在看到连松雨的那一瞬间加速了脚步。
“把这个披上!”
“你以为还是在城里啊?你瞧你,脸都青了好不好?”
唐嘉辉粗鲁地把睡袍塞到她手里。
看着她不欲与他争辩的表情,他多希望这是一种名为“欲拒还迎”的手段。
可惜啊可惜,她对他竟是一点邪念都没有呢。
抖开睡袍罩上身的连松雨奇怪地看着他不耐烦的脸色,作势就要向前走。
“行了你别再啰嗦了,我这不是穿上了吗?”
唐嘉辉白了她一眼。
“穿穿穿!你倒是给我穿好呢?!”
蹬蹬两步走到她面前,把垂在两旁的腰带捞起来重重地在对方腰间交叉打了个结,他没有抬眼看她。
“老实告诉我。”
“那个叫翁远平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唐嘉辉低垂眼帘,他的手抓着腰带,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控制范围。
连松雨的身子明显一僵,坏事千里相传,这就到了唐公子耳朵里了。还不知道连修然是怎么添油加醋跟他宣传的。
她黑着脸意图向后移,而他却坚定地不松手。
在这进退两难的困境里,他听到她这样说。
“翁远平的事不劳你费心。”
“反正我也不会理他。”
唐嘉辉的眼神一敛。
“不劳我费心?”
“你是不是以为不理这个人,以后就不会再有张远平陈远平了?”
“不要忘记你姓连,那个只认钱的老头子能轻易放过你?”
他的质问是有效果的,现在轮到她低着头了,长睫微闪,仿佛很难过似的。
唐嘉辉书读的少,随便说两句话倒能把人噎得半死。
“怎么不吭声了?”
“说话呀!”
唐嘉辉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言不语的模样。
想要抱着她吻个七荤八素的念头一闪而过,然而也只能停留在这个阶段了。
因为,就在此时,她突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那目光不仅仅是要他少废话的意思。
“二十九号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对!”
“你可别想拦我”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她了然地点头。
“放心,我不拦你。那么”
“你觉得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杜绝张远平陈远平的出现呢?”
他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不算是个反问句,他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心中早已有谱。
这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反骨。
“方法肯定是有,只怕你做不来。”
她终于淡淡地笑了,在他严肃的注视下悄然把手敷在他的手背上,那是他记忆里屈指可数的,她主动碰他的瞬间。
“嘉辉,没有我做不来的方法。”
“结局圆满最重要。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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