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深夜起了雾气的湖畔,全程呆若木鸡的连修然几乎要默念金刚经平复心绪。
他机械性地迈着步子踢着石子,依靠向来没方向感的她耐心引导才安全回到了别墅。
多年来积累的冷静自持到她这里全都喂了狗。
显而易见,他并不怎么相信她之前所说的甜言蜜语。
她坦白地那样彻底,加量不加价到无懈可击。
他理应高兴才是。
可是圣贤书不是这么教他的。
往往听起来太过美妙的句子,后面通常都跟着刀子。
虽说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捅人的角色。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帮学艺术的脑沟脑回就是和他不一样。
随便说上几句不检点的情话,都能把他糊弄地神魂颠倒。
站在玄关脱鞋已过深夜十点一刻,幽冥如鬼火的客厅里很清楚地传出几个男人的抽气声。
第一声入耳的是唐嘉辉那个标志性的“我去。”
标准的男中音念起来有种别致的渣子味道。
连修然放好鞋子回转身,突然就撞上自己多年辛勤灌溉的花骨朵。
随着经验的与日俱增,他已经能很轻易地从她手摆放的位置辨别出自己是不是又有活要干了。
客厅众人沉浸于恐怖片里。
而他则是被强吻了。
不仅如此,一只灵巧的手还钻进了毛衣,毫不留情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腰里拽了出来。
热情直接地让他痛心疾首又欣喜若狂。
那一对长睫虚晃而过,连修然条件反射地抱住她。
圣贤书说的不错。
就是这种女人,绝对是他命中的孽缘。
他将来一定会在她手里死得透透的。
吻得难舍难分之际,玄关的灯竟突然暗了。
更为惊悚的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低沉的长者叹息。
他下意识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睁大眼看向客厅门口那个比托塔李天王站得还稳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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