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辉斜眼睨他。
隔壁房间就是人家的主战场,他哪里睡得着。
来回跑了三四次卫生间,唐嘉辉都有留意里头的动静。
枉费他竖着耳朵探了半天,却连什么歪门邪道的声响都没听到。
他觉得自己也的确是很疙瘩的。
反正无论有没有声音,他的心里都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不安稳。
简直是作孽死了。
宫明熙不舒服地干咳了两声,伸出手把床伴嘴上的香烟夺下来凑到唇边。
不闻还好,一闻就投降。
他的烟瘾在这时又忍无可忍地犯了。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
管它是不是有害健康。
一边抽一边咳,画面一度相当自虐。
“有病啊?”
“哪有你这么抽的。”
唐嘉辉粗暴地推了一把恶鬼似埋头抽烟的宫明熙后,顺手把烟抢回去。
他就是看不惯这家伙可怜兮兮的丧气腔调。
亲者痛仇者快。
真要叫连修然看到了还指不定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成什么样。
宫明熙被他吼完了坐在被子里低着头不吭声。
比拿了钱的温若翎还要乖巧。
唐嘉辉狠狠瞪过他一眼后掐了烟,叹啊叹地起身去把敞开的窗户关好。
他命苦。
和心上人隔着墙,还要在这月圆之夜安慰她的前任。
天涯共此时的美好。
和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回到床上他搭着宫明熙的肩,轻轻晃了两下。
“行了。”
“咱们不难过了啊。”
唐嘉辉收敛起那一脸纯天然的戾气。
那副难得温柔的声线在午夜低回。
“要是再闹别扭。”
“以后老子就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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