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他是不认识的。
百叶窗里透出正午晴好的阳光,把内饰布置照得一清二楚。
眯着眼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宫明熙心头窜起恐惧感。
他当然没有喝断片。
他只是在选择性埋葬那些窘迫至死的片段。
回忆来得如此之快,昨夜尴尬到自爆的种种自远方呼啸而来。
小说里常见的开头也不过如此。
不仅浑身被车轱辘碾过,眼皮都浮肿地厉害。
他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试图确认此地是哪位壮士的住所。
在女人的住所里醒来可谓是家常便饭。
但男人就不同了。
两张脸交替在他眼前忽悠,都是相当糟糕的对象。
他记得捂着嘴哀求连修然放自己下车。
他也记得连滚带爬地被同一个人从室外长椅揪回车里。
再往后快进,唐嘉辉的低吼还不绝于耳。
“要吐必须给我吐在这里!”
这是他最后的记忆了。
宫明熙冷汗涟涟地把脸埋进手心里。
他不肯回家,不肯和杨小曼多待哪怕几个钟头。
这就是他自绝于人民的报应。
在河边唱了歌,还吐在人家的卧室里了。
手机在裤子后袋硌地他尾椎疼。
掏出来一看,眼睛差点瞪裂了。
十一点半。
顺便附赠五个未接来电。
统统来自杨小曼。
眼下是无法顾及到她的感受了。
他得赶紧想想,应该怎样才能从这个卧室里逃出生天。
即是唐嘉辉的地盘不会有错。
那么连修然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他这种狐狸似的男人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多浪费一分钟呢。
翻身下床,把盛有呕吐袋的纸篓抱在怀里,宫明熙怀着一种看破生死的感念走出去。
就这么着,好好地跟主人陪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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