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大家的仇人,一定要联手乌大哥和雷大哥,加上大爸调动镖局的力量,才能除掉他们。我可不要你只身冒险,别人夸你、奉承你武功如何了得剑法超群,单挑三奇,我只在乎你的生死安危。”
柳云桥心中一丝温暖,玉儿是个外柔内刚、说一不二的人。
他看着明亮柔情的眼眸说道:“知道了,玉儿。我们的约定都记着呢,还有几天就开始我们的计划。”
宗若璞眉开眼笑嘟着嘴笑了。
她抱着柳云桥:“痴人,亏你还记得。那你再说说,那天你是怎么给我说的,我怕你忘了。”
柳云桥捏着她坚挺的鼻尖:“等夺镖大会结束了,我,就带着我爱的人,也就是你,宗小玉远走高飞!去那烟雨茶山,种地打鱼,采茶养蚕。任他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宗若璞脸上堆着笑容,泪水却如同断线珍珠扑簌扑簌而下。
她的香唇落在了他的脸上、额头上。
指尖戳在他的额头上呢喃说道:“云哥哥,今生唯一也是最后的约定,生生死死不叛不欺,天崩地裂不许改变!你这笨脑袋瓜子可给我记好了。”
“那好拉钩!”宗若璞跟孩子般伸出了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那我哪敢变呢,家有悍妻,就算擂台上打不死,回家了还有小主收拾我。我还得留着这条命报仇呢。”
“呸呸呸,皮厚!谁是你的妻了,我同意了吗?还说报仇报仇,就知道报仇。人死了,这仇恨可死不了,会在心里深根发芽的。都说了要归隐山林的,恩怨何时了?那瘦猴子被你削掉耳朵,大将军也将他撕得浑身血窟窿,不死也脱层皮。没准这会早都死了,大将军那毒牙多厉害你不晓得?”宗
若璞又是好一顿的数落着柳云桥。
听到这里,柳云桥心里十分解恨,笑道:“是啊,老婆大人言之有理。对付那个大魔头就该如此,他可是死有余辜。”
宗若璞复又啐道:“哼,又老婆老婆的,也不害臊。你快睡一会吧,我给你洗衣服去了,看你这一身都是血。睡醒了,我们一起去大妈那里吃饭。”
宗若璞刚一出门,门口的喜宝儿忽然进来了,二人撞了个满怀。
人高马大的喜宝儿直接撞得宗若璞生疼,她叫苦道:“哎呀,你个冒失鬼,”
喜宝儿十分难为情,赶紧浑身上下打量着宗若璞,又是抚摸又是安慰:“啊,姐姐,我,撞着你没事儿吧,我,我来给柳大哥送点药。”
宗若璞着急说道:“好了好了,没事。难得你有这份心,把药放在这儿吧。我刚都包扎上药了,就是被那洛阳铲划拉几下,皮外伤。”
喜宝儿道:“哦,那就好。”
宗若璞一把拉过喜宝儿:“跟我一起去洗衣服吧,等会就要吃饭了。今天咱们赢了,大妈肯定会让董嫂做好吃的,摆庆功宴!”二人愉快地一路畅谈,如同两只蝴蝶飞去。
柳云桥很是乏累,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梦里是黄昏时分,自己和小白漫步在一片绿色的海洋,那是关山草原。
那里草原森林相间,地势广阔,水草肥美,牧马成群,风景秀丽。五月阳光和煦温暖,一阵清风拂面,无比的清心惬意。
草原如海,心情如风。骑上骏马小白飞驰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奔向梦乡的自由方向。
忽然,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紧接着暴雨袭来。雷电划过长空,一声霹雳巨响惊得小白撒腿狂奔,一口气冲过了几道山梁。
朦胧中,看见前面是三口棺材,棺材里伸出了一只手,吓得他头皮发麻,好不惊悚。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半躺在棺材里,发出凄惨的哀嚎声音:冤枉啊,冤枉啊。
一直飞奔的小白居然停住了步伐,柳云桥飞身下马,靠近那棺材一看,惊得他张大了嘴巴:那已死去的冤魂正是父亲还有两个弟弟。
他双膝跪地,痛哭流涕:“爹,云楚,云舒!爹,是我,我是虹儿,你大儿子啊,柳云桥,这是小白。爹,爹,快告诉孩儿,是谁害了你,孩儿要为你报仇雪恨!”
父亲道:“我的儿呀,我和你两个弟弟死的好冤啊。如今,我们虽然上了生死簿,过了奈何桥,阎王爷还是不接受啊。无灵、无墓、无土,成了孤魂野鬼。虹儿,赶紧给我们父子三人找块墓地,立个牌位,就让我们的魂灵入土为安吧。”
柳云桥泪如雨下,不住磕头回复道:“爹爹,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害得您老人家和可怜的弟弟如此凄惨可怜,惨遭仇人毒手。孩儿一定会给您老人家找块风水宝地,立下牌位。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父亲道;“记住,就在雁岭茶山找个望乡之塚,将我们的头对着茶山,狐死首丘代马依风。还有,你娘没有死,你要找到你娘。”
柳云桥惊诧问道:“什么,我娘还没死,那她老人家在哪儿呀?爹,您告诉我。”
父亲道:“记住,害死你爹的人就是:日落户怀中刀风后水。找到他,为我们报仇雪恨!”接着,三口棺材忽然向远方飘去,父亲的声音渐渐远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
柳云桥渐渐在梦中惊醒,浑身痉挛,双手拉扯着被子一身冷汗:“爹,爹,爹!”
他惊叫着挣扎着醒来,失魂落魄,胆战心惊。
嘴里依旧在喃喃喊着父亲,眼里满是泪水,柳云桥这是第一次梦见死去的父亲。
父亲和弟弟的音容笑貌恍如隔世却清晰依旧,脑子里清楚地想起了父亲托梦的九个字:日落户怀中刀风后水。
他赶紧在案头嘴巴沾着干巴的毛笔,写下了这九个字,嘴巴里念叨了无数遍,苦思冥想,却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他正在踌躇犹豫之际,雷夫人屋里的丫鬟春芳来了:“柳公子,老夫人传晚饭了,家里还来了很多客人,老爷让您这就过去呢。”
柳云桥去东方镖局正堂,今日格外热闹,雷一诺特地命人挂了灯笼,升了镖旗。
好几桌子美味佳肴,摆满一堂。雷一诺心情愉悦,这一年来镖局可谓多事之秋,打镖的是更是事关重大,今儿虽然是险象环生总算大胜而归。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一向吃斋念佛的他破例举起酒杯,说了一通激情洋溢的开场白:“诸位,筹备很久的亮镖会,总算以胜利结束。这是东方的荣光,更光耀洛阳镖行的胜利。云桥贤侄汗马功劳,乌贤侄功不可没。那威武镖局兄弟二人一起上,这哪是比武,这不明显事项给我东方摆一道嘛,结果呢?还不是吃了败仗,彻底打服他,让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好,今天洛阳镖门的同仁们都聚齐了,那就举杯庆祝我们的胜利!”
全场欢呼,纷纷举杯畅饮。只有郭盖情绪失落,一直心性好强的他本打算在同道面前,展现自己的铁履无影腿绝技,不成想半路杀出个所谓玄门三奇。计划好好的自己出场机会泡汤了!
这恰恰给那小子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除了在镖局所有人跟前,更是在天下镖局的人跟前风光了一把,最要命的是在玉儿跟前显摆了威风和男人魅力!
简直是因祸得福,哎,既生瑜何生亮。这东方镖局可是我的地盘,你何苦来跟我争和抢?
说到这里,只听见咔擦一声,他手里的酒杯被他捏得粉碎。
他立即回过神来,笑着掩饰道:“哎呀,实在抱歉,岔神了,岔神了。”
喜宝儿赶紧大声说道:“我说春芳,你也不看仔细点,二镖头这杯子可是裂开的,赶紧换一个吧。”春芳赶紧答应着,利索换了大酒杯。
乌子虚是个恬淡的人,尽管在这场比武中自己做了陪衬,但是他依旧为镖局高兴,为兄弟柳云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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