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雷一诺命镖局全体镖师进行大搜查,镖局每个人的房间都进行了仔细查抄。
一无所获。
当然,作为下两场将要登场比武的柳云桥和雷鸣心中忐忑,唯一知情的喜宝儿惶恐不安。
有过从医经验的她,第一感觉就是问题出在哪里。
傍晚时分,她惴惴不安地找到郭盖。
她掏出了那瓶药捧在手心质问他:“给我交底说实话,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个姓乌的黑老广,但也不至于害人家。”
郭盖十分平静地回答:“你想多了,我跟他同门怎会害他,何况镖局既是雷家的,也有郭家的份儿。难不成我会害自己?都怪这家伙自己不检点,抽个什么福寿膏子,身子虚了,打不过人家赖别人。我给你的东西可是宝贝。”
喜宝儿将信将疑,反问道:“当真?那,你自己可是也要打镖的。”郭盖不回答不辩解,一把抓过药瓶子,喝了一小口。
然后猛然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亲着她丰满厚实的唇:“小野猫,还居然敢怀疑我,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喜宝儿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颤抖着撒娇道:“讨厌,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郭盖不再言语,很快褪去了她的衣裳,二人又是一番亲热直到半夜方才散去。
柳云桥和雷鸣的茶杯里,自然也得到了喜宝儿雨露均沾的“关照“”。
2、连环索套
没有药品及时医治,狼牙毒发作,白虎的伤口已经感染化脓。
除了他,还有很多镖师伙计,领房人,深受毒害,不堪其苦。
伤病满营的镖队,根本无法前进。拖到天黑狼群势必卷土重来,倘若再遇到一股盗匪,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人货双失。
白虎无奈,命令何五返回找到蒙古马,再先行到沙坝驿站,去大车店找彭花子寻求支援。
何五临危受命,加快脚程,返回黑龙潭,他心里默念祈祷追风不被药死,尽快醒来。
天无绝人之路,追风果然醒了过来,自己往回一线天方向追着队伍飞跑,正好与自己半路相遇。
真是老马识途,谢天谢地。
他抱住马首,抚摸着它脖子上顺滑的鬃毛,眼眶湿润了。
拉下的路程并不远,对于以速度见长的追风来说,也就喘口气就返回到白虎临时的营地。简单补充草料便快马急奔到了大车店。
何五栓马进店,却没见到老板彭花子,大车店酒馆大堂里就两个人,柜台里一名账房拨打算盘珠子,接待他的是一名瘦弱的麻子脸小二。
他是个久经江湖的老镖师,进到店里后发现店里不一样的味道。那个麻子的人不冷不热,欠身问候道:“师傅,赶路辛苦了。您是过路的客商吧。打尖还是雇骡车?”
……,何五上下打量了一番店小二,再四周瞧了又瞧,欲言又止。
他吊儿郎当,拣了个靠窗口的桌子坐了下来,慢斯条理地点着菜:“要一大盆羊肉面,再来一壶老汾酒,再来五十个牛肉油饼子打包带走,要快!”
“好嘞,客官您稍作坐。”麻子脸动作利索,记性一流,提高嗓门对着后厨将何五点的饭菜报了一遍。
何五接着问道:“小二,这附近可有医馆药铺?我需要弄点中草药。”
麻脸小二道:客官,您需要什么药,刚好小店备了一些常用的,看您是否用得上?”
何五想了想:“洋金花、三七粉、降香粉、白芨粉什么的,给我抓几副。”小二点头答应便去了后厨。
店里十分冷清,此时已经黄昏时分,本是饭口上客时分,却只有何五一个客人。
很快,麻子脸就为何五上了面,温了一壶汾酒。还额外端上一碟花生米,说是送的。
然后摊开一张大油纸,开始包裹他点的油饼。
饥饿的何五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就吃完了面,然后掏出了二两银子钱,递到麻子脸手里。麻子脸客套回道:“客官,使不得,给的太多。”
这时何五忽然掏出一把尖刀扎到桌子上,寒光闪闪:“小二,我来问你。如实回答我。否则的话,刀子不认人!”
麻子脸小二吓得面如菜色,哆哆嗦嗦地回到:“好汉,这位爷,有事您说话。别伤我,但凡是我知道的一准实话禀告,不敢隐瞒!”
你是谁?原来的店老板彭花子,他人呢,去哪儿啦?是不是给你们害了,可是被你们这帮歹徒鸠占鹊巢?说!”何五用手封住了小二领口,一把将他摁趴在桌子上,刀口正好顶着他的脖子。
麻脸小二吓得不轻,颤巍巍赶紧说道:“这,这位爷,想必您是有日子都没来过了。这,这,彭掌柜的
他,他早就不干了,他,他可是发大财了,把这个大车店转让给我们东家了,不,不信,您可以去掌柜看,文契。”
何五将他的脖子领扯了更紧了:“胡说!他不干了,他能干啥?”
“他,他是镖师出身,他赚了银子,回,回张家口老家,开,开镖局赚大钱了去了。”
何五一听,嘴上继续厉害着质问,手上劲道松了一半。
还是凶狠逼问:“果真如此?”那彭花子本身就是西门镖局走出去的老镖师,上了年纪才靠着自己多年跟驿站的靠山,开的大车店。这几年挣个开镖局的银子倒也是合情合理。
麻子脸小二又说道:“这位爷,不行您先松手,我这就过去给您拿转让文书,您就放心住店打尖,今儿晚上再洗把脸,泡个热水澡,给您整只不和勒,温一壶草原的扳倒驴!”
柜台里的账房先生见来了一个狠角色,缩在柜台里不敢动,透过圆形镜片老花镜是恐惧和不安。
何五迟疑片刻,拔下刀子手里晃了晃接着手一摆呵道:“快点拿过来,爷看一下。”
麻脸姑娘又道:“这位爷,您要不跟我一起去看下,心里就踏实了。您这边请!”
何五心想,小瘪三,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便起身站起来尾随他去柜台。
走到店堂中央桌子的时候,只见那麻脸姑娘忽然脚尖一点,接着便是身轻如燕腾起到了桌子上,如一只燕子一般横空掠过,转眼就在柜台跟前立住。
好身手,轻功了得!
再看何五,店堂中央被他踩过的地板忽然松动塌陷,他掉进了一个六尺深三尺见方的大坑里!等他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倒吊在后院的柴房里。
在几名小厮的簇拥下,来了一名红衣妇人。身段婀娜,红晕桃腮,热情似火,美艳无比。
那红衣妇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仔细一瞧正是那名麻子脸小二,原来她脸上的麻子是假的,褪去伪装居然是个大美女。
那美女犹如母夜叉一般哦凶狠:“狗贼,杀菜!厉害呀,说,你是什么人?敢欺负老娘,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快说你来干什么?不然活剥了你!”
何五眼珠子翻她,就是不张口。红衣妇人对着小厮们使了个眼色,小厮们用柳条轮番抽打,逼问,凉水浇头脸,炉子里烧红的钢碳烙手心和胸脯。
何五是条汉子,镖队遇难勇于承担,队友受伤不离不弃,严刑逼供不惧生死。那红衣妇人很是歹毒,签来一只狼狗,闻到血腥味的狼狗咧着嘴对着他猛吼,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大概是被狼群袭击的心里阴影在作祟,何五的毅力达到极限,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雇大车的目的。
其实,那女掌柜在他一进门就早已察觉出他是遇到劫匪的镖师无疑。
饥肠辘辘,行色匆匆,人困马乏,点了大量打包食物,怀疑店家逼问小二,购置草药,必定是遭了贼
寇求救的镖师。
何五忽然觉得头疼,出现了幻觉,狼狗的血盆大口撬开了何五的嘴:“二十大车货,刚出一线天!”
小厮们用柳条从他嘴里逼问出了值钱的信息,讨好地告知了红衣掌柜。
此时,白虎带着伤病满营的镖队困在山谷,焦急等待着救星归来。一支部队只要有三成的伤病,几乎就失去了作战力,何况目前伤残比例几乎是一半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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