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泰嘴上说着疑惑,是想更好的为胡汉山出谋划策,见他只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嬉笑,没有多问。
胡汉山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的宅子,刘文泰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惜薪司掌印太监的宅子。
宅子的门房是一名小宦官,是惜薪司掌印太监的干儿子。
小宦官是宫里的人,干爹又是一位掌印太监,平时眼高于顶,见了谁都要晾上半天再去通报。
小宦官看了一眼门前的通济门小旗,懒的理睬的说道:“干爹在宫里当值,你若是想请托办事,在这里等着。”
胡汉山上去就是一脚,把小宦官踹倒在地:“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少爷是谁。”
六位小国公都不敢踢他,难不成是哪位藩王世子?
小宦官慌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来不及掸去松江紫花布袄子上的灰尘,赶紧看了过去。
旁边的李濬等巡检和张友闻愣住了,那可是宫里的宦官,打狗得看主人是谁。
宦官们的主人可是洪武皇帝。
就在李濬张友闻等人以为小宦官会去找来金吾卫,抓走无法无天的胡汉山。
谁知,小宦官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白净无须的脸上全是谄媚:“瞧小人这张臭嘴,冲撞了胡爷,小人给胡爷赔罪了。”
小宦官谄媚了胡汉山一番,朝着院子里尖细骂了起来:“还不赶紧给胡爷沏茶,若是有一点怠慢,杂家把你们送去教坊司。”
胡汉山昂着脑袋,趾高气扬的走进了宅子。
李濬张友闻等人面面相觑,见识到了胡汉山是有多么的嚣张跋扈。
心里更是感慨,原来一直对待他们的颇为有礼,那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还没到放衙的时间,掌印太监得到了小宦官的通报,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宅子。
掌印太监一只脚刚刚迈进明开四扇鲤纹木门,露出了一张笑脸:“杂家出门的时候还说院子里怎么有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来。”
“不知道胡爷找杂家,有什么事要嘱咐。”
分明是有事相求,到了掌印太监嘴里却变成了吩咐,李濬张友闻等人对胡汉山又有了新的认识。
胡汉山对待掌印太监还算客气,毕竟是一司掌印:“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要做些薪碳买卖。”
掌印太监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胡汉山来上一句想去宫里当个宦官,别人干不出来,以胡汉山混账荒唐绝对干的出来。
只是正常的薪碳买卖,掌印太监就放心多了。
惜薪司每月都会采买一定份额的薪碳,分给胡汉山一份栈单,倒是没有太大问题。
掌印太监担心胡汉山要价过高,小心问了一句:“不知胡爷卖给惜薪司的薪碳多少厘一担。”
胡汉山继续喝着松江府岕片茶,没有搭腔,看了一眼张友闻。
张友闻作为能吏,每月都会深入了解金陵街市的斛斗、秤尺,说出了腹案:“大的河柴三分三厘银子。”
“稻草每担七百文大明宝钞。”
掌印太监听到胡汉山身边师爷报出的价钱,很是满意,比国舅爷马藩卖的便宜多了:“胡爷是个厚道人,明日请师爷再来一趟,立下栈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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