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在廖世荣出事的第一时间,立即处理了牵连,给洪武皇帝阐述清楚了当时的情况。
作为吏部天官的长子,詹徽当时怕的不是锦衣卫,是锦衣卫后面的洪武皇帝。
但他詹徽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过来盘查的是胡汉山这个混账盐豆。
叶庆元看着捂着腹部在地上忍耐剧痛的詹徽,主动站了出来:“汉山兄,咱们好歹也算是半个同年,都是大名前十才子。”
“詹徽作为中枢重臣吏部天官的长子,与咱们都是一个圈层的权贵。”
“咱这个圈层自然就有咱们的规矩,哪里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中枢重臣长子一脚。
咱们若是有了矛盾,先是找个中人,尽量去说和。
商谈付出怎样的银利,来解决这件事,就连六位小国公都是一直遵循官僚缙绅的规矩。”
胡汉山听到一句大明前十才子,心情就不咋好了,瞪了叶庆元一眼:“说完了。”
叶庆元镇定自若的轻轻点头,以为说服了胡汉山。
叶庆元准备按照权贵圈层的规矩办事:“汉山兄说吧,是看上了哪一位豢养的官妓,还是看上了谁手里的案头清供。”
“莫要平白无故的结仇,以后大家都是在一个官场上做官,凡事要留有回旋余地.......”
“嘭!”
还没等叶庆元说完,胡汉山上去又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冰凉地面。
胡汉山好歹是淮西勋贵出身,从小习练弓马骑射,哪里是五体不勤的浙东文官子弟能够抵挡。
叶庆元挨了这一脚,痛苦的捂着肚子,要不是在场有这么多读书人在,早就疼的叫出声了。
“胡汉山!你以后难道不想在官场上攀升了。”
“你这是把我等得罪死了,以后在官场谁还会帮衬你。”
“你难道连官僚缙绅的规矩都不遵循了吗!国舅爷马藩都不敢这么烂泥!”
遵你个大盐豆。
胡汉山促狭笑着上前了一步。
人数众多的读书人,反倒是后退了一步。
胡汉山又是一脚踢在了詹徽肚子上,美滋滋的说道:“规矩?本少爷从来不按规矩做事。”
“记住了,本少爷叫做胡汉山,以后多骂骂老子。”
胡汉山临走又给了叶庆元一脚。
带着十名巡检大模大样的走出了试馆大门。
留下了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詹徽和叶庆元二人。
还留下了浙东试馆读书人们的面面相觑,很快就变成了愤懑恼怒。
他们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按规矩出手的官僚缙绅子弟,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这些未来执掌大明各地衙门的举人们,义愤填膺,一个个准备用最严厉的抨击,彻底搞臭胡汉山的名声。
胡汉山刚刚走出试馆大门,碰见了管辖这里的巡检司千户,带了上百名巡检前来帮腔作势。
巡检千户和手下巡检们跑的太快,一个个正喘着粗气,呼出了大量白气。
还没等一名巡检百户拿下跑到他们管辖地闹事的巡检小旗,送到应天府大牢好好整治一番。
巡检千户赶紧拦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通济门的巡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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