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胡汉山心里一片冰凉,耍起了纨绔那套,准备闹着不拜师宋濂。
“嗯?!”
胡惟庸手握大权多年,身上积攒的官威给胡汉山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胡汉山当场体会到了六部官员见到左丞相时的紧张畏惧,压迫的他有些喘不上气了,更是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胡汉山拗不过父道严苛的胡惟庸,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嗯。
开摆开摆。
换个念头一想,正愁着没有摆烂的思路。
说不定能够通过拜师宋濂这件事,继续摆烂。
胡汉山别的不行,作为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就连国舅爷马藩都敢揍的纨绔。
说起摆烂。
已经是熟手了。
胡汉山想到能够继续摆烂了,坐不住了,赶紧收起纨绔性子,大义凛然的说道:“这就去宋濂的宅子拜师去。”
胡惟庸见儿子终于是明白了他的一片苦心,收起了多年来的官威。
尤其是看到胡汉山摆正了态度,更是满意了。
就是有一点,胡汉山也过于主动了。
主动的都有些反常了。
胡惟庸想到《六世三藏》和漆书,以为胡汉山是开窍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整天架鹰遛犬的在金陵无所事事的厮混。
胡惟庸没有多想,却又不得不提醒儿子:“这件事莫急,虽说为父是左丞相,但是宋濂向来是不看官位,甚至还有些瞧不上京城里的高官重臣。”
“纵是有着六世三藏和漆书的才学,在海内鸿儒宋濂看来只是雅趣,真正的正道是理学治经。”
瞧不上我?
胡汉山差点笑出猪叫,好在及时收了回去,免得被老爹胡惟庸看出不对劲。
胡惟庸说出这些话只是为了磨一磨胡汉山的性子,免得他被金陵前三才子的名头冲昏了头脑。
火候差不多了,胡惟庸继续说道:“不过,比起京城里的其他权贵子弟,以及仕林文坛的那些才子们,你的才学名列前茅。”
“宋濂这一次收关门弟子,也是最后一次授徒,你的希望最大。”
金陵前三的才子各有各的学派师承,只有突然冒出来的胡汉山,清清白白的没有进入任何一家学派。
何止是希望最大。
宋濂的关门弟子除了胡汉山以外,没有几个好人选了。
胡汉山埋怨的看了一眼老爹胡惟庸,那你还在前面铺垫那么多作甚。
白让人高兴了。
胡惟庸瞧见长子胡汉山的埋怨,心里淡然一笑,没有前面的铺垫,怎么能知道拜师宋濂的珍贵:“宋濂这一次是公开授徒。”
“只要是大明人都有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住这一次的时机,莫要错过了这份足够改变时运青云直上的机会。”
胡汉山深表认同,确实不能错过了。
错过这一次摆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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