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华心头一骇,下意识的望向玉璃华。
玉璃华保持着原有的皇后仪态,但是眼中,暗潮涌动,笑的越发的端庄,但是看向玉琼华除了先前的伪善之外,多了一分冷意和审视。
玉璃华是庶女,而玉琼华确是正儿八经的嫡女。
一旁的佟良妃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望向皇后,有几分征求的意味。见皇后迟迟不看向她,便端起茶杯,拨弄着茶叶,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样子,高高挂起。
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得自己来啊!
玉琼华低了低头,玉琼华曾经是表演系的教授,演技和揣度人心上,自然是无可挑剔的。玉琼华知道此时如何能让皇后放心。
哪怕此时给别人留下她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印象也没关系,只要皇后放心,管别人怎么看呢!原主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才扳倒的皇后,她可没有这个本事。皇后,才是最可怕的。
皇后虽端庄傲然,但是却隐隐有着自卑。嫡庶之别,可谓是这自卑的来源。
玉琼华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望向玉璃华,菱唇微张,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来,许久微微一笑,故作坚强说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一门姐妹,手足亲深,不管是否一母所出,那也是同宗、同心同德!退一万步来说,别说是异母,就算是同母,也有分别。嫔妾有幸与皇后娘娘同族,已是前世的福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端华不可方物,岂是嫔妾能及!嫔妾以娘娘为典范,楷模。但是又怎么敢存着那僭越的心思,妄图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再者,皇后娘娘为天下女子魁首,又有那个女子能及?”
玉琼华说完,有几分忐忑的看着玉璃华,眼中有着紧张之色。
她的这番话,柔中带钢,绵里藏针。说皇后的地位尊贵,是在奉承皇后。说皇后无人能及,又是在又暗讽贵妃,她的话或许有些欠妥当,但是她羽翼未丰,万不可离开皇后庇佑。得罪花绮鸢又如何,玉璃华又比花绮鸢可怕太多。
“呵!”花绮鸢倒是没有恼怒,只是讽刺的说道:“伶牙俐齿,听闻玉二小姐温雅娴静,原来——呵!是空穴来风啊!我说呢——”
花绮鸢的话没有说话,有几分意味深长。
玉琼华只笑笑,花绮鸢这话太欠缺,也不合规矩,不需要她反驳,自有人去管她。
皇后白白看戏了那么久,也该出面了。
皇后皱了皱眉,不悦道:“贵妃,你都进宫多久了!什么玉二小姐,哪怕是在寻常百姓家,女子嫁了人,也不能用娘家的旧称,何况是宫妃?你是贵妃,何等尊贵,可别太口无遮拦,理应给六宫做出表率才是。”
皇后这话三分敲打,三分安抚,余下四分,是皇后的威严。这再次树立了一个威严,重规矩又不失亲和的皇后形象。
花绮鸢瘪了瘪嘴,阴阳怪气的说道:“是——皇后娘娘!”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了,看样子除了清妃都来了,新晋妃嫔一一参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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