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鸟叫,日头也晒人,还有他一边抹眼泪一边挨踹的那个画面。
还记得是那天他生日,桌子上放了五十块,还有一张纸条。
儿子,妈去上班了,生日快乐。
岁月就这么悄然流淌着。
以至于他还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
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
许一朝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
好在他发现了。
好险。
至少不算太迟。
“妈,你放心哇,我知道。”
老太太点点头:“你都这么大了,妈再说你也嫌烦,好好和翠芬过日子,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也要为人父了,要是你们都不和睦,孩子多受罪,知道了不。”
许一朝点点头:“知道了。”
“行了,快回去睡吧,跟翠芬好好说说,知道了不。”
许一朝又点头。
出门的时候,许一朝没敢回头,他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一股冷风吹过来。
湿润的眼眶如寒风变成的钢刀刮过。
寒风刺骨。
却也让许一朝如寒冬腊月的梅花,越发的坚挺。
抹了一把眼眶,许一朝回了正屋。
胡翠芬已经睡了。
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噜声。
噗嗤。
许一朝乐了。
乐的没有来由。
却又如释负重。
这晚许一朝睡的特别踏实。
兴许是很多想不通的东西都想通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许一朝早早起床,直奔那个陈总包下的宾馆。
这钱必须要回来。
欠大暴躁一个人的还好说。
这里面还有那些专门放贷的街溜子。
这些狗日的可一个比一个心狠。
他可以和宋健算账,但是这个钱也逃不了。
许一朝以为自己来的挺早,可到了宾馆才发现,他现在基本算是挤一线城市早高峰的地点,排队都进不去。
乌城啥时候有这么多人了?
宾馆门口人头攒动,很多人拼命的往里挤,边挤还边喊:“我们可是带着钱过来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就是,我们已经和陈总约好了。”
人声鼎沸。
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许一朝挤了大半天,挤出一脑子汗才挤到最前面,还没开口,那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依已经推搡起来:“挤什么挤,排队不知道吗?”
“排什么对,我又不是来参与你们这个破项目。”
话音刚落,就听耳边有人不满道:“不参与你挤个屁呀。”
“这不是开客运的许一朝嘛,许一朝,你不开你的车,跑这里干屁啊。”
“就是,怎么哪都有你,啥都惨呼一脚,去去去,排队去。”
许一朝瞪了众人一眼:“我TM不是来跟你们抢的,我是来要钱的,这狗日的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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