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根继续探查，接连在营地里，发现了多处留有这种黑黄脓液的痕迹。
他唤出古籍，将一小部分脓液滴落在空白页面上。
片刻之后，字迹与画像显现。
画面上呈现的是一幅血腥至极的场面，阴寒的山头之间，尸骸遍地。
到处都是断肢残臂，没有一具尸首完好，粘稠的黑黄液体沾满整个三头，发丝若云的气息在液体上缓缓升腾，膻腥气味似乎隐隐有微弱的禁忌气息。
而画面中间，站立着一头身材高大的羊角畸变生物。
给人的感觉是，它就像一头不知名的远古生物，不清楚它是什么来历，只觉得神秘，怪诞，污秽。
“羊角魔的便液：腐臭，有轻微毒素。”
尼根眉头微蹙，在他的禁忌知识当中，可没有羊角魔的任何信息。
而且他也不清楚这羊角魔，究竟是怎么存在，是人还是诡灵？还是畸变生物？
不过，他也能够看出。
这与普通的黄泉水污染不同，身躯畸变绝不是这样。
黄泉水污染身躯，是腐蚀，也是进化。
身躯大致会按照原本的轨迹进行强化，但只要是黄泉水，就一定会有缺陷，而图中的羊角魔的身材比例，看起来实在太均匀了。
“不出意外的话，营地出事就是因为这个生物了。”
尼根用玻璃瓶装下一部分羊角魔的便液，然后快步靠拢安雅的位置。
不出意料的，安雅同样也有这样的发现。
“这便液，实在是太丑了！”
安雅捂着鼻子，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忿忿不平地喊道。
尼根问道：“羊角魔，你对这畸变生物有什么了解吗？”
“应该是上古纪元的一种炼金生物。”安雅解释道：“我猜测，应该是用来改造人类的，不同于黄泉水污染，至今为止，还有很多类似于这样的炼金手法。”
尼根目光微动，黄泉水污染身躯，固然可以强化寄灵者的身体。
但缺陷太大，尤其是扰乱人类的思维。
所以，人们才会寻求其他的禁忌路径，去强化身躯强度。
但羊角魔这种高强度的提升身体强度，肯定也会有一定的缺陷，这便液的膻腥气味，就是其中之一。
“羊角魔是人类改造而成的？”尼根思绪恍惚了片刻，又开始仔细分析起来：“那么，营地发生的一切，肯定与它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你有找到它的办法吗？”
安雅脸上露出一丝困扰，说道：“那得看，羊角魔是诡灵占据的身躯，还是人类。”
尼根心下一震，他大概也想清楚了。
人类改造成为的羊角魔，除了身体强度比异人要强许多以外，本质上还是人类，这种炼金手段应该不会像异人那样，思维受到影响。
如果说羊角魔躯体内的人类，意识被诡灵入侵，那么羊角魔躯体就被诡灵占据。
前者是人类，那么现在已经跑远了，想要追回营地内丢失的禁忌资源，难如登天；后者的行为趋向于诡灵，漂浮不定，只按照杀戮本能行事。
那么，尼根与安雅两人就还有机会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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