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阵听甄元医叙述,脸上迷茫渐渐化为狐疑,他皱眉问道:“你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甄元医脸上一僵,神情暗淡尽是落寞之情,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孩,良久,声音嘶哑道:“我是建神元年来到这个村庄的。”
建神元年,莫负生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想,建神三年爆发瘟疫,那这次瘟疫灾难,他是看了全程么!
君临阵蹙眉,怀疑问道:“那你怎么没事?村口被堵着,你是在瘟疫爆发时爬上躲出去,再在所有人死光后爬回来?还是想说你是在瘟疫爆发时有药可以医治,那你为什么不治村民?非要他们死的干净了,形成怨气?”
听闻此言,甄元医合上双眼,掩盖眸中悲情,声音微抖,道:“我观小友身着云散宗的制服,想来二位也是修行之人,我自幼追随柏子仁先生修行以医入道,得先生教导我在当地行医也算得个名头”
说到此他顿了顿,继续道:“后…先生走后我离开长居之地,四处行医,想贯彻先生普世救人之念,偶然听闻我师兄木元青在此,故来寻找想着师兄弟相聚一番,那料师兄并未在此,我看这里村人数不多,并无大夫,村民得病因着路途不便,轻的挺过去,重的在家等死,一时不忍留了下来,留住三年间,与村民相处甚佳。直到瘟疫出现,瘟疫好似是凭空而降,没有任何缘由,侵蚀着村民,我却无能为力,修为也好,古籍妙方也罢,皆是无法控制病情,拼命钻研也只能看着他们被天困在这里绝望死去,绝望和死亡带来的怨念加之这方风水形成此间,这时在村民怨念形成之时我才研制出救人之方,未能救治他们心中愧疚难当,将药方传出去后,便留下陪着他们。”
莫负生点头陷入沉思,医生他是难过心关,留在这里与村民魂魄演着一场他们还活着的戏。
“柏子仁。甄元医,元。”细细念了一句,君临阵道:“原来是柏老先生的徒弟,那你说的话倒是可信。”
见着莫负生迷茫的眼神,君临阵身体向他那边靠,道:“柏老先生是一位大能,在成为修士前在普通人中做大夫,后走上修行之路修的也是救病治人的门路,手下挽救性命可达千万,在修士中地位很高,收的徒弟个个也是随他的性子,因着前几个徒弟碰巧名中二字为元,之后来的皆自发改名,示他们为一门人,也是柏老先生徒弟的特色。”
说到此他凑到莫负生耳边轻声道:“只是修医道没什么战斗攻击之法,遇到袭击只能不停的救自己,要是碰到持久的就不行了。”
可救人却无法自保,莫负生神情复杂,这样的修行之路,在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世间,能存活下去吗。
君临阵道:“你白哥还是柏老先生的独子呢!”
“嗯。嗯?”
君临阵点头道:“是啊,你白哥母亲改嫁,便叫他随了母姓,名字也该是改过,现在用的好像是他小名不什么的,原来就元什么我也不知道。”
还有这层关系么?怪不得他觉着医生和白哥气质间有些许相似。
“你们…与舍身熟识么?”甄元医嘴角有些苦笑,低头道:“也是舍身作为云散宗门人,你们熟识也是正常。”
莫负生道:“大夫可愿去云散宗与他一聚。”
甄元医摇头苦笑,“他是不愿意见我的,以后再说吧,等时间拂去那些事情再说吧。”
他们发生过什么?
还未等莫负生寻思什么,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众人对视一眼。
甄元医低头对窝在他怀中的小孩道:“狗蛋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会。”
李狗蛋抬头望着他,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松手,甄元医语气温和道:“回来给你吃糕点,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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