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你为何不辞而别?”楚云溪看着慕容君阳问出了她惦念了三百年的话。
慕容君阳沉默了下来:“姑娘当真不知,我是为何离开?”
“本是不知,但义父后来告诉了我。”楚云溪看着慕容君阳说了一句,“当时,他还说了一句,此等心性不坚之人,绝对配不上我。”
慕容君阳沉默,他本不是愚钝之人,只是这一句,又如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慕容君阳的眼中蔓延上一些痛苦的神色,当年打击的他毫无自信心的话,竟然不过是一场测试吗?测试他是否那等与楚云溪并肩的坚定信念。
“当时,义父还问了我,是否要继续找下去。”楚云溪接着说道,“我回答他,我要你亲口回答我,为何要不辞而别!”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当年,你为何不辞而别!”楚云溪看着慕容君阳问道。
慕容君阳怔愣了许久,这才说道:“若当年的我对姑娘,未曾起爱慕之心,自是不会介意尊上说的话,可我也确实是尊上所说的那种攀比不上的人。”
“姑娘身份尊贵,非是寻常人能及,又勿论我这等平民小卒呢!如同尊上所说,我无才无权无钱更无势,实力更是不及,遇到危险时,连保护你的本事都没有。留下来,怕也只是害了姑娘。”
“所以,不如尽早离开,且断了这份心思。之所以不告别,是君阳怕自己最终会舍不得离开,便自私的任性了一回儿。各种苦楚与无奈,还忘姑娘谅解!”
这一番话,慕容君阳说的那叫有多么苦涩,怕是只有慕容君阳自己明白了,从当初从念云山离开,到现在,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放不下的伤疤,这么多年他不愿提及,可那种疼痛,却会时不时提醒着他。
楚云溪看着他许久,最后竟是长出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你会懂我,可现在才发现,你竟是丝毫不懂!我楚云溪受父母生育之恩,来此世间,是为传承受义父教养之恩,是为守候唯有这未来,才真正属于我。”
“我承运而生,不是此间人,却生于此间,当是逆天而行,乘风破浪,夺取万世造化,延续生命。你若真有爱慕之心,为何连努力试一试的想法都不敢有!”
楚云溪看着慕容君阳,竟是有些失望:“身为此辈中人,若是连冲破一切困难险阻的信念都没有,那你为何又要走上这条逆天而行的道路。修行是逆水行舟,是逆天而行。天赋、家世、奇遇决定起点,而信念决定终点。你竟是连走到终点的信念都不曾有!”
“这才是,最让我失望的。我最初认识的慕容君阳可不是这个模样,便是受伤落魄,也如最灼热的太阳,温暖而耀眼。而现在的你,心灵已经肮脏,即便是勉强维持着一份最纯粹的信念灵火,却也已经无法让你洗脱这一身的业障。”
“你”慕容君阳惊疑地看着楚云溪。
“三百年前,我就曾说过,我的这双眼睛,与常人不同,看来你是从未放在心上。”楚云溪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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