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忘记，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你罢了。”
“那又如何？你会因为那件事情放了芋儿？”蓝书耀冷哼一声，却是在嘲讽自己。
看她刚才对着自己父亲那样决绝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放了芋儿？
“不会。”蓝千羽转眸看着蓝书耀，很是坚决道，蓝书耀又是一阵冷哼，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一样。
“蓝书耀，你一定会想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明明小时候那样善良，那样乖巧，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会改变也很正常。”蓝书耀轻声道，这是他一直以来欺骗自己的说法，也是唯一的一个解释。
蓝千羽摇了摇头，“我不是她。”
蓝书耀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明白蓝千羽再说些什么。
蓝千羽眉眼弯弯，终于露出了自己今天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不是嘲讽，而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想，你是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不是她，你印象中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在那场动乱里面，因为帮蓝千墨挨了一刀又或者是本来就是体弱，谁知道呢，反正她死了，死了很久了。”
“那你是谁？”
“我啊……”蓝千羽抬头望天，最后吐出了两个字，“楚宣。这是我的名字”
一个很久远的名字，和楚墨的名字一样久远，久远到有时候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只当自己是蓝千羽了。
“楚宣？”蓝书耀似乎不是很明白，蓝千羽也不介意。
“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所生活的世界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只不过我和蓝千羽在同一时间死去，但是也许是我没死透，于是我成为了她。”
蓝书耀依旧紧皱眉头，不明白，蓝千羽继续道，“其实我很早就应该杀了你的，杀了你们一家，就算不杀，我也不会给你们这样的恩宠的，但是我给了，我给了你们一个富裕的生活，也给你最大的疼爱，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蓝千羽摇了摇头，他知道蓝千羽对自己一家的好实在是超过了想象，尤其是听刚才的话，蓝千羽明明是早就会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杀害了蓝晔的凶手，那么她就更加不可能这样对他们这么好了，即使是他们有幸错过了那一段清洗时间，但是顶多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这么会对他们这样好？
“因为你，也因为蓝千羽。”蓝千羽道，看着蓝书耀茫然的样子，蓝千羽笑道，“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遇到你的事情的时候她总是会让我偏离理智，我想，她也没有死透，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意志远比她更加强大，所以我存在了，而她几乎没有任何的主导权，但是遇到你的事情的时候她总是会改变我的意志，这大概算是一种报恩吧，她大概从最开始就认出了你吧。”
蓝书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种灵魂之事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的，但是蓝千羽说的有理有据，他没有办法不相信，况且蓝千羽是那个能够轻易捏死自己的人，实在是没有必要用这种事情欺骗自己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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