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顺着树叶滴在汪真的额头。
凉丝丝的感觉叫醒了他。
逃了近一个月,马匹都在路上换了粮食,期间有两个人在半路分道扬镳踏上了去自己老家的路。
抹了一把脸,昨夜可能受了凉,汪真有点头痛。
“师兄,醒了?”后面传来孙玉峰的声音,原来他醒得更早。
接过孙玉峰递过来的干粮,汪真只掰下来了一小块,送到嘴里。
孙玉峰手中编着什么东西,汪真有点好奇便凑过去问道:“玉峰,你编的是什么东西?”
“啊,这个啊?”孙玉峰没想到汪真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于是解释道:“是花环,想着回去了也不能空着手见萱萱。”
孙玉峰抬起头看着周围:“这又是荒郊野岭的,除了这开得鲜艳的花,我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汪真点了点头,对于情爱他仍旧不能理解。
“你真觉得我们还能回洛城?”汪真不是有意想要泼孙玉峰冷水。
就在他们逃开的前三天,新皇与镇北将军彻底决裂,充当缓冲地带的保皇派在他们逃出的那天夜里被京城内奸和镇北将军联手歼灭。
同时,他们也成为了任意一方都不能容下的人。
镇北将军自封为王,与京城开始对立,新一轮的争夺再次开始,也正因如此,孙玉峰他们才能喘上一口气。
孙玉峰愣了一下,转既肯定地说:“一定会的!”
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汪真摇了摇头,心想真是一个天真的家伙。
快进入四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一行人走在相对僻静的小路上,不远处是一户人家。
孙玉峰决定去问一问,按道理来讲他们已经进入了兴阳的地界。
敲了敲有点破旧的木门,一个身着麻衣的老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见是陌生人连忙往屋子里走。
“大娘,你别怕,我们不是打仗的。”孙玉峰连忙解释,指着后面的几个人说:“我们就是来问个路,讨口水喝。”
“胡…胡说!”大娘颤抖着用尽力气想要关上门,将这群人挡在外面。
“是真的,我们没有恶意。”汪真和其他人都连声说道。
大娘半信半疑地瞟了一眼他们说道:“那你们坐在院子里吧。”
给孙玉峰一行人倒上了水,自己便在屋子里坐着。
一路辛苦,他们便坐在院子中休息。汪真看大家都有点无聊,便先开了话匣子:“听说咱们有一位师兄在京城做官。”
“我知道,姓韩是吧?”
“对对对,姓韩!”
“他也真够倒霉的,上任一年就遇到这样的事!”
气氛逐渐活跃起来,孙玉峰便又说道:“咱们玉麓书院真是出了不少人物啊,要是咱们继续在其中学习,说不定也能做官呢。”
“哈哈哈哈。”汪真摇着头笑了出来,其他人也没有憋住也跟着笑。
孙玉峰懵了。
“我说什么了,你们这样笑我?”孙玉峰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没有没有。”汪真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周围几个人:“你看我们中谁像是做官的料?”
“更何况你以为做官就能高枕无忧了?你想想带咱们打仗的将军和被关在京城大牢里的旧臣吧!”
孙玉峰明白了他们是笑自己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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