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陪在孟欢和孟妍的身边,心里却越来越慌乱。
“我该如何让她们觉得我已经死了?”
“我又怎么来证明自己是一个死人?”
很多问题压得祝余喘不过气,他迫切地想要复活,却没有弄清楚当日女孩说的那番话的意义。
“顺其自然吧。”他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此时已经是深夜,祝余白天和孟欢孟妍在孟夫人房间里呆了好长时间。由于心情郁闷,所以祝余准备出去透透风。
说来奇怪,这三更半夜的梅镇街道空无一人,倘若是过去的祝余走在路上必然会觉得不舒服。可是如今祝余反而觉得漆黑一片的街道要比晃得人发晕的白天惬意。
走着走着,祝余走到了梅镇西北处的衙门,那个曾经停放自己尸体的地方。
令人诧异的是,现在那衙门竟然冒着火光,走近了才看清,竟然足足有一百多个人打着火把堵在衙门门口。
祝余心生好奇,赶忙走上前去。
祝余在人群中走了一圈,才明白百姓深夜围堵在衙门的原因。
第一点是前几日衙门关押了一批的人,说是闹事,可是如今也没有放人,家人心里担忧便到衙门来询问,谁知被一个不讲理的捕头又给抓了起来。这些人的族亲较多,而且头上也有在梅镇有头有脸的人撑腰,于是才敢聚众过来。
第二点是那些庄稼汉,因为现在已经到了该种粮的时候,可是这天冷的诡异,家中孩子很多,已经没有粮食吃了。希望能够得到救济。
祝余正看着热闹,这时衙门的大门突然开了,走出了一个捕头。这捕头一出来便有人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动手打的我婶子!”
话音刚落,人群中猛地飞出一把斧子,正好从那捕头的眉间处劈开。
那人动手很快而且力道很重,捕头只是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抽搐,白花花的东西淌了一地。
祝余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与这捕头有过一面之缘,虽然那次他们的见面并不愉快。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原本寂静的夜瞬间沸腾了起来,知县听见这么多人的声音,也爬了起来,带着一队人走到了门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捕头,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大胆刁民!来人,都给我拿下!”
说着,一队人将百姓团团围住。
“你们别过来!不是我啊,我是来求救济的!”一个男人带着哭腔辩解道。
另一群人相互都认识,仗着自己的人比较多便大声说道:“你们官府凭什么抓我们?”
“放肆!”县令看有人顶嘴,气得嘴都在颤抖,指着那个人说:“杀人害命,还不知错?”
“那就拿出来证据!”有人心一横,挣脱开官兵的束缚,指着那个官兵说:“知道老子是谁吗?”
那官兵定睛一看是自己的族亲表兄,竟然一声不吭,不敢再有下一个动作了。
“废物!”县令大怒,看自己手下竟然如此不中用,看着围上前去的人说道:“本官就站在这里,我看你们敢动本官不敢?”
“放人!”“放人!”“放人!”
群情激愤,这县令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只好无奈地恨声说道:“行!”
大概一刻钟,县令的人带着被关押的百姓从旁边的道出来,人群爆发出一阵呼喊声,接着自己的家人回去了。
但是衙门门前还站着一群人。
县令喘着粗气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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