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
作为龙国现代文学史第一篇白话,它奠定了龙国现代(文学)创作的基础。
它的深切的思想是龙国现代启蒙主义的高度概括。
其在形式和思想方面都深刻影响了二十世纪龙国文学史和龙国思想史。
迅哥儿一出手,就是这么牛逼!
现代文学家茅顿说:“这奇文冷隽的句子,挺峭的文调,对照着那储蓄半吐的意义,和淡淡的象征主义色彩,便构成了异样的风格,使人一见就感着不言而喻的悲哀和愉快。”
现代文艺家任艺苹评:“《狂人日记》这样一篇从语言到内容、形式都堪称现代的,就好比青铜冶炼技术尚在初试,就有人直接铸成了一件可以传世的重器。”
当然,也有说它很平凡的,也有说它只是为了好玩,舞文弄墨,对旧礼教和社会现状挖苦讽刺一番,以逞一己之快的。
而这篇作品最辉煌的成就,就是这么一句: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礼教就是吃人,仁义道德是礼教虚伪的面具,这就是迅哥儿对封建道德的定义,也是他多年来思考和认识的结果。
白城第一次见到这句子,整个人浑身颤抖。
再没有谁,能比经历过那个年代,更能体会这种“吃人”的环境了。
他做过小少爷,是那戴着“仁义道德”的面具的人!
他又做过戏子,是那被“吃人”的人吃过的人!
即便是现在,脑子里挤满了《狂人日记》的句子,白城的心中万分沉重,感觉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知道这沉重是假的,便挣扎出来,出了一身汗。
不能想了。
演吧。
“觉醒年代,第××场第××镜第一次,开始!”
白城拿着那封信,另一只手拿着那把常常在手里的木刻刀,在屋子里踱步,眼睛通红,心绪不宁。
他摸着木刻关公的刀,脑子里闪现的,是砍人的那把刀,闪现的,是那些围观的众人,那些交钱要人血做人血馒头的愚民……
也闪现了,那个说了一句“谭先生,走好”的,举起了大刀的汉子。
这一刻的白城,似乎是在远观自己被砍头的一幕。
大刀落下,人头离身。
“谭先生老老实实读书不成吗?非要写那些杀头的东西。一篇文章,一颗头,这世道!”
“再想看谭先生写东西,怕是要到地府了。”
“多半是阎王爷看文章,就把谭先生给叫走了。”
“谭先生大才啊,放以前至少得是个举人吧?现在这世道,举人说杀就杀了!唉,这该死的世道!”
“哎呀呀,谁踩我手!”
“别挤啦!就那么点血,别挤啦!”
“我的馒头!谁踩我馒头!”
眼前血红一片。
血红的眼幕里,有同伴若干、有基层官员若干、有刽子手若干、有群众若干,悲戚声和热闹声左右耳分别而入……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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