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留的讥笑，就仿佛是晴空炸起一个霹雳，轰鸣在终南山巅。
全场鸦雀无声，数以千计的全真弟子呆愣在原地。
就连全真七子都愣住了。
唯有林玉、李莫愁、小龙女这三个古墓派之人大呼过瘾。
甚至连林玉这个向来清冷的冰山仙子，此刻白皙的脸颊之也因为激动，浮现出了一抹诱人的红晕。
“痛快！好小子，骂的好！”
而此刻，即便是淡然如水的王重阳，在听到苏留的话后，嘴角也忍不住略微抽动了一下。
多少年了？
怕是得有数十年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这小子，胆子究竟有多大？
莫非...他真的因为，我王重阳是个好脾气？
其实，混迹武林多年的老江湖都知道，中神通王重阳当年可不是什么善茬。
当年还未出家的王老道曾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占城夺地，在中原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
就连古墓派所在的那座“活死人墓”，当年也是为了暗藏器甲粮草而建造的一座大仓库。
只可惜最终义举失败，将士伤亡殆尽，王重阳这才一怒而隐，出家避世，建立了玄门正宗全真教。
所以，当年的王重阳，可是经历过战阵厮杀，手也沾染了无数鲜血。
绝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
只是晚年修道，修身养性，这才成就了重阳真人的名号。
而现在，苏留这番毫不留情的嘲讽辱骂，无疑是又在全真教就被扇了好几巴掌的老脸，狠狠的踩了一脚。
就算是泥菩萨，此刻也不禁生出了三分火气。
“这无知小辈，还真是给脸不要...”
王重阳抬起头，目光幽深，望向苏留，沉声道：“老道算不老几，也不敢指派道友，只不过道友今日行事，是否有些过于跋扈了？须知，点到为止。”
话音未落，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势蔓延而出，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甚至连林玉这等宗师级别的强者，都感觉一股莫名的心惊胆战，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苏留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弧度，目光灼灼，似笑非笑道：
“我若是说一个不字呢？”
几乎是同一时间，苏留身的九阳飞虹神功运转，一股犹如大日烈阳般的气势磅礴浩荡，如同一轮朝阳正在冉冉升起，九天之飞虹漫天，瞬间便将王重阳的气势抵消。
感受到对方身那炽热浩瀚的气势，王重阳双眸微眯，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小辈所修的内功，其品阶怕是要比我的先天功还要更高一筹！”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玄真观的清辉老道应该是不会武功的吧？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妖孽一样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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