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集训队集合。
物理老头没有平时的严肃，也没有讲课，闲聊了几句竞赛趋势和出题难度之后，只讲了一下实验的注意事项。
随后，他提到了接下来的集训课程：“预赛成绩会在两天后出来，我估计你们至少有一半能通过。”
“这两天的时间希望你们不要浪费，哪怕是觉得自己不能过预赛，如果你们对物理还抱有热忱之心，希望你们能继续看一看竞赛题，如果做不下去题，就看看以前的笔记，至少要保持好竞赛的状态。”
老头又用颇为感慨的语气说：“我有一个老同学，以前也一直带队参加物竞，带出过两个金牌，现在退休了，平时也不带学生，不过他给一家培训机构做辅导顾问。我昨天问他，让他给咱们加塞排进去几个，学费挺贵，五天两万，包括食宿，他们在大学城有一个宿舍楼。”
“机会挺难得，我最多只能要来三个名额，家里有条件的回去考虑一下。”
林子博和胡晓北两人对视一眼。
林子博摇摇头：“抢钱啊？！太贵了！我是不去，不过我知道那个老师，名气很大，对竞赛题型把握很准，尤其是还带着训练实验，你要是有兴趣就报一下，毕竟你实验准备的太少。”
胡晓北想了想：“我回家问一问吧，两万大洋也不是小数目，还只是五天。”
这时，物理老头继续说：“其他同学，咱们下周三一起去省城集训，我给你们找了一个培训机构，也有很优秀的老师辅导，不过以做题和自习为主，大约十天左右，到时候直接参加复赛。”
所谓的“其他同学”，自然是其他通过预赛的同学。
下面十几个同学开始交头接耳，物理老师也没有阻止，继续说：“复赛之后，我希望你们当中还有人可以进入省队，代表全省参加决赛。”
集训队里只有几位同学情绪稍显低落，他们对自己的预赛成绩充满担忧。
大多数同学都很兴奋，如果预赛通过，他们将参加复赛，即便是不去那五天昂贵的培训班，也可以在后面参加十天的集训。到目前为止，这将是他们人生当中，独自离开江北最长的一段时间。
晚上老胡来接胡晓北回家。
刚上车，车子还没启动，胡晓北把这件事说了，然后问：“你说我去不去？”
老胡笑着叹了口气：“你爸我当年拼命赚钱，就是为了这种时候。”
“别人可以去，我们却因为缺这几万块钱不能去……说不定真是一次好机会，即便他讲的不好，咱们以后也不至于后悔，反正你都要学习，在哪学不是学？”
“不过还是看你自己的选择，我的意思就是，你不用考虑学费贵不贵。”
胡晓北“哦”了一声。
说实话，他心里有点小感动。
老胡是个爷们！
“那我……回家买车票。”
在竞赛上，胡晓北越来越深刻的感受到一个好老师的作用。在物理老头牛老师的指导下，胡晓北感觉自己进步飞快，解题思路更加清晰，复习也更有针对性。
如果牛老师的这位老同学，是个比他更有经验、水平更高的辅导老师，的确值得去学习五天。
这时，老胡提醒他：“名额不是有限嘛？先给老师打电话，报上一个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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