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眼沈城,又瞪了眼他的父亲独孤信,娇声叱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不待别人回答,转眼间她已经反应了过来,回头呆呆的看着“血人”路朝天,目中全是愧疚之色。
路朝天淡淡道:“此事跟你无关,你快回去吧。”
独孤揽月蹙眉道:“与我无关?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你放心,现在我来了,除非跨过我的尸体,否则谁也休想再伤害你和小洛!”
孤独信怒哼了声,大步走来拉住了她的衣袖,瞪着她道:“你这死丫头,还敢跑出了丢人现眼!还不给老子回去?”
独孤揽月用力挣脱,寒着脸道:“我说了,我不准任何人动他们!”
独孤信眉头一跳,忽然一耳光掴在她的脸上,气急败坏道:“你这小杂种,你要气死老子!”
对于自己这个叛逆难驯的女儿,他真是又气又无奈,怒哼一声,带领一众家臣拂袖而去。
孤独揽月抚摸着脸上被打出的五条红印,只觉得火辣辣的痛,她咬着嘴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看样子随时都将滚落而出。
路朝天皱着眉,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在这时候,沈城已经悄悄缩到了人群后方,带领众人快速离去了。
眼见路小洛刚才发生的奇异变化,他心中一阵后怕,只觉得十个自己也不是对手,心知今日想杀路朝天已绝无可能了。
大地很快复归平静,只剩下三人站在屋外。
过了良久,路朝天终于干咳两声,皱眉道:“对不起,害你为了我……”
独孤揽月摇头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此事全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你,我也没想到他们竟会做出这种卑鄙之事!”
路朝天笑了笑,道:“这也并不怪你,要怪就怪他们太笨,竟看不出你我今日是在演戏。”
孤独揽月道:“说明我们的演技都不错。”
路朝天道:“相当不错!”
两人看着彼此,忽然同时笑了。
独孤揽月扶着路朝天回到屋中,二人在桌前坐下,而路小洛又已忙着烧水去了。
路朝天本来想让她休息休息,却发现她腿上的剑伤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竟然已经完全痊愈。
他实在很惊奇,也很费解。
今晚这小丫头给了他太多意外,他打算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盘问。
他收回心思,看着与他相对而坐的孤独揽月,微笑道:“我的伤并无大碍,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是快回去吧,不然你父亲该担心了。”
独孤揽月哼了声,不以为然的道:“我才不回去,我又不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担心。”
路朝天失笑道:“你怎么会不是他的女儿?”
孤独揽月道:“我若是他的女儿,他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他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关心我的感受,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路朝天道:“你不回家,能去哪里?”
独孤揽月转了转眼珠,瞟着他道:“难道你这里不欢迎我?”
路朝天笑道:“当然欢迎,只不过我这里连多余的床位都没有,总不能委屈你坐在桌前睡觉吧?”
等路小洛烧好了热水,路朝天冲洗了身上的血迹,再用独孤揽月随身携带的疗伤药包扎完毕,天已快亮了。
独孤揽月和路小洛的呼吸声从墙角那张并不太大的床上轻轻响起,路朝天则坐在桌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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