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我想清楚了。”
“后悔吗？”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师父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师父，当初你后悔过吗？”
师父被我问的有些一愣，怎么可能会后悔，江墨心嘴角噙着一丝苦笑，若是时光倒流，自己依然会这样的选择。
“你将一切都告诉他了吗？”江墨心指的是宁一川。
“对，都告诉他了，师父你会不会怪我？”
师父的轻笑声传入耳边：“师父怎么会怪你，你可是师父唯一的徒弟，宠都来不及呢！又怎么怪你。而且你都告诉他，师父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脸微微一红：“师父，你就知道取笑我。”
师父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好，我就将关于月老最后的事情告诉你，也就是你最后能不能和他平安的走下去。”
我心中有些紧张，我似乎猜到师父要说的是关于哪方面的了。
“你可有过，心口剧烈的疼痛，是那种痛不欲生到昏迷的好几天的时候，而且连修为都会下降，到最后你会发现你的心口真的缺了一块。”
我摇摇头：“我只有疼到昏迷的时候，但修为没有下降，也没有师父说的那种感觉。”
“这就能说明，你的心还在。只要找回自己的心，就可以摆脱月老的制约。”
“找回自己的心？”我捂上自己的心口，在挖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心了，可是现在师父却说，可以找回自己的心？
“对，你的心还在千渊。只要到千渊里找回来就行了，但是天枫应该和你说过千渊。千渊到底什么样子，还没有能清楚的说明白，因为进过里面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流连忘返，还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知道千渊，在被挖心的时候阿枫哥哥就已经和我说过了，那里连他都没有办法保证可以进去还会出来。
“只是唯一的办法，是想有去无回，还是想找到一线希望，花儿，选择权在于你。”无茗又怎样，神族又如何，没有心照样不行。对于花儿，他没有办法让她受苦。
我沉默，师父说的对，这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如果我去了，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我若不去，一点希望也没有，岂不是更让人难过。“师父，当初你为何没有去？”
“我没有心了，哪里还机会。”师父谈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神看着我，里面有着难以察觉的眷恋。
宁一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紧盯着我师父，从那眼神里似乎读懂了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也许瞒着不说，对两个人都好。
“可是师父，这些你从哪里知道的，从来就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说法？”
师父一时间没有回答，在我终于以为等不到的时候，师父开口了，怅然的语气从镜子里传到这边，“我见过无心的一缕幽魂。”
我大惊，无心是谁，那是上古时期的神，能见到他的精魂是不是证明他还存留于世间？
“是在我将你从人间带回天上的那段时间里，我在人间见到的他。说来也巧，见到他之后就遇到了花儿，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其实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你说的，只是通过我的口中来告诉你而已。”
我看不见师父的表情，但我能听出师父话中的悲凉，我和师父生活那么长时间，从来就没有听到过师父会这样说话，好像下一秒就自暴自弃了。
“师父，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这是谁都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
师父的嗓音似乎有些颤抖：“是啊！永远都是你的师父……”以前是，以后也是，等到他死后也会是这样，从来就没有办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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